倒拉了小半车瓜果蔬菜，都是村民们往车上的。

    好在，他把三车的图纸留了，想着多少给村民们提供些方便。

    回程的时候，走到半路天就了。

    司南怕雨，骑得很快。

    这时候刚过午时，路上行人不多，只有一位发白的老妪，佝偻着，挑着竹担缓缓走着。

    突然刮起一阵风，黑沉的云从西边笼过来，瞅着就要雨。若真起雨来，地上泥泞一片，小三就没法骑了。

    司南拿当年测时的冲劲，拼命蹬着，眨的工夫就超过了那位挑担的老人家。

    司南特意瞅了一，老人担里装的是用的葫芦，想来是自家的，要挑到城里去卖。

    他停来，劝：“婆婆，要雨了，回家吧！”

    老人摇摇，“娃饿得嗷嗷叫，卖了葫芦才能换米。”

    “怎么这时候才来？”

    “晨起得地，这时候娃娃睡，刚好来卖。”

    “娃他爹娘呢？”

    “他爹去打仗，死了，婆娘跑了，就剩了这么个娃娃。”

    司南叹了气：“婆婆，您把葫芦卖给我吧，早些回家。”

    婆婆瞅了他车上，：“后生，老婆知你是好心，却不能卖你。瞧着你瘦瘦仃仃一小只，哪能吃得完这么多菜？”

    老人家生活如此困苦，还能耿直不移，说实话有动，还有佩服。只是……瘦瘦仃仃是怎么回事？

    司南笑笑，耐心地解释，说自己是吃买卖的，菜再多都不愁，老人家这才同意。

    搬葫芦的时候，司南偷偷在她担里了一袋粟米——是村民们放到他车上的——老人家看到了，非要还给他。

    司南骑上车，一溜烟地跑远了。

    这么一耽误，还没城，雨就沙沙地了起来。好在离外城门不远了，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

    司南把斗笠扣到二郎上，又把外衫脱来给他裹住，“扶稳了，哥让你验一把雨中冲刺。”

    “不行！”二郎突然拽住他，小脸绷着，“不能淋雨。”

    司南以为他是怕冷，笑着安：“放心，清明的雨不大，哥给你挡着，淋不到。”

    “你也不能淋。”二郎持，“找个地方，躲雨。”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