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十足的劲。

    她也确实有些天分，若不是顾及自己的份，虞人都想收她为徒了。

    这些天，于三娘日日都充满劲，火锅店这边了工，就不停蹄地跑去满芳，在满芳练习几遍，回家还对着两个妹吚吚呀呀地念台词。

    她机灵的小样每每把大娘二娘逗得笑个不停。临睡前的这一小会儿，是妹三个难得开心、放松的时光。

    这天，于三娘又讲起了段，妹三个笑得正开怀，胡氏猛地掀起帘，冲着三娘破大骂：

    “不要脸的贱蹄！我当你怎么天天早晚归，原来是钻到那窝里去了！你知不知，外都传成什么样了？”

    于三娘反驳：“我是去学本事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他们说什么！”

    胡氏一掌扇过去，“说你两句还敢犟嘴？学本事？那些个掀起裙叉开的贱货能有什么本事？你要真那么想伺候男人，我脆把你卖去，省得你坏了全家的名声！”

    于三娘从小到大挨过数不清的打，说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次突然就觉得莫名委屈。

    大郎哥从来没打过槐树他们。

    虞和蝶儿也是温温柔柔地同她说话。

    店里的崔实大哥、刘婶，哪个不是和和气气？

    为何只有她娘动不动就打、时不时就骂？

    若是从未见过好的也就算了，如今不仅见过了，还近得让她觉得手可及，然而，就在此刻，胡氏一个掌把她扇回了现实。

    于三娘很少哭，尤其不会当着胡氏的面哭。这次却绷不住了，泪珠大颗大颗往掉。

    小娘咬牙：“不用你卖，等着中秋宴过去，我自己卖！”

    胡氏冷冷一笑，中闪过算计。

    ***

    时间匆匆淌，中秋宴很快就到了。天公作，早上醒来便是个大晴天。

    大宴定在了集英殿，从傍晚一直吃到明月悬。照往年的惯例，吃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君臣客、外互怼。

    宾客们都觉得，今年也大抵如此。没想到，刚一落座就发现了不同。

    十三团练和京兆郡君后那群娃娃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家的孩们因着发大被阻在了蔡州吗？怎么不仅没少，还多几个？

    孩们上的衣服工考究，样式也新奇，这个红衫银袍，那个便是银衫红袍，前皆绣着喜庆的锦纹，有的漫到左肩，有的漫到右肩，各有各的细，又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