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带犹豫的。

    第四个是赖大。

    自从上次一起对付过白夜，小郭就和赖大上了朋友。他承诺请赖大吃一辈免费火锅。

    放在从前，若有这样的好事，赖大恨不得在火锅店。这回可以敞吃了，他反而要脸了。

    起初只是三五天来一次，来了也不白吃，抢着帮小郭搬桌、理货、倒垃圾。

    崔实瞧着他能，脆雇他短工，每日结工钱。

    赖大非常珍惜这份工作，比谁得都卖力气。

    司南原本还想着，过了年他若还能持，就正式跟他签合同。如今听说小郭要跟司南去河间，赖大说什么也要跟着。

    司南起初并不信他，不知赖大走的哪门关系，最后竟然是包拯拍了板，让司南带上他。

    别说，这人还真有两。

    说起汴京到河间的这条路，就像走了无数遍似的，哪里能歇脚，哪里有野林，哪里有好吃又便宜的肆，哪个村仗义，他都知。

    说到兴起，车都忘了赶，任由老自己往前跑。

    小郭在旁边捧哏：“赖哥懂得真多！”

    赖大哈哈一笑，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全家都是河北路的厢军，从小听着阿爷阿公们讲古，都能背过了。”

    钟疆诧异，“赖哥是军？”

    说到这个，赖大语气明显低落来：“往上数三代都是，全死在了战场上，我娘为了给赖家留个，把我过继给了我舅舅，没改姓，只销了军籍。”

    几人一听，皆沉默了。

    小郭拍拍赖大的肩，不知怎么安。

    反倒是赖大，哈哈一笑，：“若我爹知我如今扒上了唐家军的边，指不定得怎么呢！”

    司南纳闷，“你怎么就扒上唐家军的边了？”

    赖大暧昧一笑，“燕郡王不是唐家军后人吗，你不是郡王的小王妃吗，我跟着你混，不就是扒上了唐家军的边！”

    司南……竟无法反驳。

    旁边有个树林，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响起，原本几人没在意，以为是附近的村民。

    这时候，突然传一声笑。

    几人面面相觑，这荒郊野外的，还着雪，怎么会有小娘？

    对方似乎也知自己暴了，脚步声顿时急促起来。

    这样一跑，反倒让司南看清了。

    他无奈地叹了气，“来。”

    小娘不仅没来，反倒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