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在调令上盖了个戳。

    槐树双手去接。

    唐玄的手伸到半空，轻咳一声：“你师父……”

    槐树心领神会，随就来：“我师父可想您了，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瘦了一大圈！”

    唐玄皱眉。

    槐树连忙改：“后来收到您的信，又胃大开，瘦去的瞅着又了回去。”

    唐玄听不对劲，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

    槐树暗搓搓威胁：“我师父让我给他写信，您放心，我一定跟他说，小您没独吞，分了我一半……”

    唐玄挑了挑眉，把调令往他上一甩，“。”

    “好嘞！”槐树喜滋滋地跑走了。

    唐玄看了放礼的大箱，默默决定，把原本给槐树的礼全扣，分给小崽。

    ***

    司南这两天非常忙。

    他没敢开火锅店，怕被唐玄猜来。跟钟疆几个一合计，决定开家面馆，专卖刀削面。

    煮刀削面、炒刀削面、焖刀削面，的、素的、酱香的，变着法也能整七八样。

    早上和一大盆面团，来了客人随时削一块，能用一中午。午再和一盆，晚上就够了。

    不为赚钱，只为引客人。

    因此，在不破坏行规的前提，司南定了个最低价，又搞了个“开业大酬宾”。

    托了元三德的福，开张第一天就有不少人过来捧场。元三德还送了他们个大的铜摆件。

    司南的面用料足，味也好，没几天就打了名声。

    赖大揣着司南给的“公款”，恢复了混混本，没两天就跟河间府的混混们混熟了，时不时请他们到面馆吃个饭。

    司南不着痕迹地着话，很快打听，这条街上所有吃的人家，除了他们，全是用的辽盐。

    钟疆暗中查探了几日，最后锁定了对面那家卖心的铺。这条街上的私盐都是从这间铺里来的。

    看铺的是位姓江的妇人，旁人叫她“江娘”，约摸三十余岁，端眉肃目，形略胖，说话事十分利落。

    司南探听消息，特意过去买了两斤心。

    铺里除了江娘，还有两位十几岁的小娘。大的那个眉目秀雅，瞧着温柔可亲；小的年岁应该和赵灵犀差不多，黑黑瘦瘦的，略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