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蹲步？”

    司南啧了声：“完了我请所有人喝羊汤，二哥喝得最多。”

    狄咏也笑了，信步来到靶场。

    司南跑到最远的桩上，粉红的小泡泡咕嘟嘟往外冒。

    当初！

    他就是在这里！

    一瞧上唐球球的！

    司南回，看到唐玄坐在校场东南角的了望台上，双手拄在木栏上，目光直直地看过来。

    相视一笑。

    他瞧上司南比司南瞧上他的时间更早，比师兄弟们都早。

    那天，临近晌午，师兄弟们都跑去前院等开饭，他就站在这里，默默自闭。

    冷不丁看到一辆车停在角门，车上来一个气度不凡的娘，后跟着一个裹成球似的小郎君。

    小家伙的衣裳红红绿绿，手里还牵着一个键，远远看去像个挂着蔓的小北瓜。

    讨人喜。

    了望台是唐玄的秘密基地，他怕吵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过来躲清闲。后来，司南也常常跑过来。

    唐玄以为他是被狄咏带过来的，现在想想，应该是来找他的。

    每次三个人在这里躲了没多久，将军夫人魏氏就会气冲冲地找过来，叉着腰喊：“我数三声，再不来就不许吃饭了！”

    尽嘴上说得凶，每次司南一撒，魏氏就立刻绷不住了，心肝宝贝地疼着，把最大的一颗舀给他。

    谁不疼司南呢？

    夫人疼，将军疼，师兄弟们都疼，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正想着，就见魏氏远远地走过来，像当年一样，叉着腰，亮起嗓门：“该吃饭了找不着人了，找了一大圈，又躲到这里！我数三声——”

    说到一半，扑哧一声笑了。

    三个男人也笑了。

    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调捣的小少年，辈们特殊的关方式却一没变。

    魏氏也不再是当年走路生风的模样，脸上已经有了皱纹。

    司南蹭蹭蹭跑台，像小时候那样把魏氏的胳膊一抱，睛弯起来，乖乖地问：“师娘，今日了什么好吃的？”

    魏氏难掩诧异，自从和月玲珑“决裂”，就没听司南这样叫过她了。

    又止不住欣喜，这说明，从前的芥彻底消失了吧？

    “羊汤氽、红烧狮、炭炙银丝饼，你最吃的。”

    “师娘要把最大的那颗狮给我……”司南凑到她耳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