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薇拧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分不清万宝路和七星吗？”

    “谁像你这么饥不择。”

    霍良说：“没有，那你平时的什么？”

    同事赶忙过来，推推奚薇的胳膊提醒：“有的呀，在底柜里。”

    这晚霍良喝得有醉，小何送他回家。

    她也没抬：“没有。”

    车飞驰，直冲冲停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前。

    “诶……”同事整理货架，红着脸嘀咕：“他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买了一盒大号一盒小号……”

    “我的七星。”

    霍良却没什么表，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然后又一盒，丢了过来。

    奚薇确定这人是来故意捣的。

    接着听见他问：“有黑万吗。”

疯了吧？

    奚薇冷冷瞥着他：“那不好意思，别的没有，你到其他地方买吧。”

    两人瞪着对方。

    “所有香烟都在这里，你自己看。”

    她没想到霍良会突然现。

    “哦，”他理所当然地改：“我要的就是七星。”

    霍良毫无自觉，慢条斯理地推推镜，挑眉：“总之不是这。”

    她的日依然照旧过着，只是第二份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晚上回到家，尤其无聊，要么打扫卫生

    “少来了。”陈皓拿起手机：“就我们两个喝酒没意思，约几个漂亮小来，我看看谁在清安。”

    失忆了吗？

    丢开扫码，两手撑在柜台边沿，准备理论的架势：“刚才你自己说，要黑万。”

    之后再也没有过来找茬。当然了，两盒避，怎么也得快活几天吧。奚薇很清楚，他们那公哥，边不会缺少女人的，估计也不缺男人。

    说着回往外看，那人已经开车绝尘而去。

    霍良歪：“谁知，盒那么像。”

    霍良稍稍弯腰朝她凑近，挑衅的样：“我说要黑万。”

    哪里像了？

    霍良想起奚薇已经被调到早班，此刻不知谁在里面，无甚意趣，让小何赶开走。

    鬼知，搞不好人家天赋异禀，忽忽细？

    次日周六，他在家休息，心里闷闷的，越想越没滋味儿，也不晓得在生谁的气，忽然抓起钥匙门。

    许多外烟属于非正常渠购的走私，怕烟草局巡查，白天不会摆来。奚薇当然知柜里有。

    奚薇于收银台前忙碌着，刚加完一份便当，同事正在替客人打包关东煮。

    奚薇倒一气，想怼回去，他却拿着东西直接走了。

    他平时不是玉溪吗？奚薇心烦闷，目光直视：“我说没有。”

    “不认识。”

    奚薇额角突突直，忍耐着给他找香烟，他付完钱，嘴里不忘批评：“服务态度这么差，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同事在旁边目瞪呆：“你们认识啊？”

    时近正午，附近的上班族们来觅，有的店购买工作餐。

    奚薇暗暗一气，撇撇嘴，拿起避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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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像是完全不认识她，走到前台，随意扫了货架，一盒避，丢在柜面。

    奚薇咬牙：“大白天的买，有病。”

    她盯他两，埋去翻找，拿烟，正要扫，这时听见他懒洋洋的说：“不是这个。”

    “怎么会没有。”

    奚薇脸都黑了。

    路上经过那条熟悉的街，唯独一家便利店还在营业，车放慢速度，透过玻璃窗与琳琅满目的货架，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壮的背影站在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