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态度如此敷衍，难免被晾在那儿，踌躇片刻，尴尬地离开。

    霍良忽然问：“不难受吗？”

    “什么？”

    “总是把人推开，拒绝对方的好意，不难受吗？”

    奚薇的心脏像被不轻不重地了一把，闷闷的，她屏住呼，面无表：“我不需要别人对我好。”

    霍良笑了笑，随说：“不是不需要，而是你没有能力去接受，就像很多人说，不要寄希望于别人给的，自己给自己的才拿不走，类似这观我都当笑话听的，自和被完全是两码事，混为一谈的人通常觉得两者可以替换，其实不能。最糟糕的是你这样的，既不自己，还不许别人你。”

    奚薇有些低落，憋了好一会儿，问：“那你呢？”

    霍良说：“我很正常，自己给的，别人给的，我都要，合适的时候，我还能给去。”

    奚薇“哦”了声：“算你厉害。”

    她的确已经失去这些能力了。

    音乐响起，宴会正要开始时，霍良略凑近，低告诉她：“别担心，我会帮你。”

    主持人上台走程，活跃气氛，介绍嘉宾，接着辈致辞、送祝福，最后主人公登场，燕燕夫妇抱着刚满月的宝宝现。

    奚薇一直在恍惚的状态里，脑嗡嗡作响。

    她很久没见燕燕了，刚母亲的人，珠圆玉，红光满面，听说她公婆帮忙带婴儿，叔和奚妈也常过去照看，也就难怪这对新手爸妈还算神，没有被初生的孩折磨得疲力尽。

    燕燕的老公，奚薇也是一回见，两年前他们的结婚典礼奚薇没有参加，她在住院。

    那段时间……仿佛失去记忆，不知自己在什么。

    记得当时从医院醒来，左手手腕痛得厉害。

    当然，都割断了，当然会痛。

    苏令城垂坐在病床边，耷拉着刘海，里泛红血丝，胡渣也冒来，憔悴不成样。

    他定定看着她，嗓很哑，极冷淡地说：“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已经很累了。”

    几乎从那一刻起，奚薇可以确认，他对她的已经消磨殆尽。

    或者说，他们之间再无心力谈论。

    不久之后苏令城提离婚，奚薇也没有挽留，在她神状态还好的时候，两个人平平静静地到民政局办理手续，他想把房留给她，但奚薇没要，而且很快搬了去。

    想到这里，不由得握住手腕，额角突突直。

    隔走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直勾勾地打量奚薇的刺青，问：“你怎么在手臂上画画？”

    她低看了看，别扭地抿着嘴，没有回答。

    小朋友大胆上前，伸手想摸，奚薇僵地避开。

    女孩儿立失望的表，神还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