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角的泪珠，余光里忽然瞄到自己穿的那双拖鞋。

    太丑了。

    太不讲究了。

    刚才他会不会觉得她好傻？

    卢妮不由懊恼，双手掩面，叹一气。

    可手一挪开时，她又见自己面前的一影。

    “你是……”卢妮思索一番，“你是和嗒嗒一起玩的那个男生？”

    “嗒嗒呢？”肖顾着急地问。

    卢妮眯了眯睛：“你可别打嗒嗒的主意，我告诉你，她哥哥还在呢，要是被她哥哥知——小心你——”

    “我哥呢？”肖顾打断了她，又问。

    这到卢妮懵了。

    “你哥？”

    “我叫顾方。”肖顾也不知她究竟认不认识自己，他只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解释这一切。

    “啊——”卢妮怔了怔，随即一回过神，“那个时候是我和他们一起去教室找到你的，你哭得睛都了，还打哭嗝呢，记得不？”

    肖顾：……

    不想记得。

    “嗒嗒和我哥在哪里？”肖顾又问。

    卢妮指了指不远：“你哥去火车站了，嗒嗒——我不知嗒嗒在哪里。”

    肖顾去女生宿舍楼托人上去打听过，去堂找过，这会儿甚至还跑来找卢妮。

    可是，始终找不到嗒嗒。

    他迫切地想要与她见面。

    看着肖顾急得像锅上的蚂蚁，卢妮突然猜到什么：“你该不会是刚知她是嗒嗒吧？”

    卢妮心思通透，见他不声，便知他已经默认。

    她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喜嗒嗒？你喜她，究竟因为她小时候给你带来过温，还是因为——”

    “因为她是她。”肖顾沉默良久，再开时，语气定而又有力量，“不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温的女孩，我喜她，也想要保护她。”

    肖顾过去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动过心。

    可见到嗒嗒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知更让自己印象刻的是小时候的嗒嗒，还是大后的嗒嗒，但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哪一个阶段的她，都让他在不同的时刻有了前的动力。

    儿时的嗒嗒教会他什么是勇气。

    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