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贝苔打了个哈欠懒散。

    “只只, 你好像对钟樾还好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 顺着耳机沈明烟耳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脚动作稍顿, 犹疑了。

    还好贝苔是个心大的，没察觉到沈明烟的迟疑，只当沈明烟是不好驳钟老爷的面，所以才在医院照顾钟樾。

    魂不守舍回了贝苔的电话后, 手机屏幕又退回到之前和周行朗的聊天界面。

    那句“那麻烦哥哥帮我拒了吧”最后却迟疑变成了——

    我再想想。

    ……

    病房。

    钟老爷的电话没打通, 不过钟炀的电话却是一直在线的。

    小羊崽看来和老爷相洽, 这么些日来, 一张脸都圆不少。

    这会两人都在客厅。

    老爷睁一只闭一只, 明面说不理会钟樾，然而一双耳朵却一直竖着，就听着这边的动静。

    也没让钟炀拿着电话去。

    小羊崽忒有力见，顺势窝在躺椅上没走, 还“手”了个免提。

    老爷心满意足放修剪枝的剪刀，开始了光明正大偷听的历程。

    要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孙。

    还好钟樾年轻有资本，输后人已经恢复了个三五成，除了一张瘦削的脸看着有几分病态。

    照例报了平安之后，又期期艾艾问起老爷的况。

    最后还不忘待了沈明烟和自己的况，言外之意是为之前自己的言语歉。

    老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拿着他那大剪刀，装模作样剪。

    好好的绣球差被他剪光。

    钟樾心里门清，知这事翻篇，也不再多话，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

    ……

    工厂完成搬迁之后，旧城区的涂鸦改造也最后的收尾阶段。

    期间沈明烟还收到了小南母亲的消息。

    说是之前卡着的搬迁补贴终于来，丈夫也升到了副厂，一家喜乐。

    家里有喜事要派发糖果是海城的习俗。

    自然的，沈明烟还有钟樾也收到了妇人送来的糖。

    周遭一圈的院学生都在朝妇人喜，钟樾站一旁却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