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概率为零, 然而若是自己站在周行朗的角度，考虑的也肯定是这个问题。

    周行朗永远记得，当年沈明烟得知自己的真实份时，连摔了好几个赏瓶。

    人是一奇怪的生, 心里越是兴奋，面上看着越是平静。

    那天晚上周行朗找上自己时，钟樾还以为对方是来威利诱劝退的。

    和钟樾私有联系周行朗并不想让沈明烟知晓，所以才会避开人见面。

    曲着的手指终于收起，周行朗双手叉，搁在桌面上，抬起的眸淡淡看向钟樾。

    这话明显是在挑衅, 钟樾敛着的眸终于抬起，淡淡在周行朗脸上掠过。

    “不怎样，沈家永远是她最大的底气。”

    “就算是，沈家也不止她一人。”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男人指节微曲，轻敲桌面，表都是漫不经心的，“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只是借着酒店光的大理石墙面，看清了自己错愕万分的表。

    只能任钟樾抱着。

    琥珀木的香味在鼻间弥漫，手中的电话还没挂断，然而这回男人的声音却真真切切在耳畔响起。

    沈明烟左手上中指的疤痕就是这样得来的。

    “前一个问题，合则来不合则散。只只喜就谈着，不喜可以分手，可以离婚。”

    何况沈穆私生的份，除了给周行朗带来难堪，以及给沈明烟的生活增添困扰之外，并无多大用。

    沈明烟还呆愣在原地，钟樾已经朝女孩走了过去，伸手环住了人。

    这算是周行朗第一次正面回应她和沈明烟的关系。

    沈明烟现在就是这样一状态。

    “我为什么要反对？”

    先前用来挑衅人的语言忽然成了对方的把柄，沈明烟讪讪将人推开，没推动。

    “你觉得只只像是会吃哑亏的人吗？”

    沈明烟看人的同时, 钟樾也在注视着对方。

    “不是说想认识我吗？”

    是雀跃的标志。

    奇怪的是，周行朗闻言，却只是懒散扯了扯角，敲着桌面的手指频率又慢了来。

女孩上扬着的角。

    电话还未挂断, 隔着距离，沈明烟依稀还能听见钟樾的呼声。

    “后一个问题就更简单了。”他轻笑。

    那是沈明烟唯一一次和他闹翻。

    ……

    即便对钟樾有再多的敌意，周行朗也依旧是那副有成竹的模样。

    上半还被人劫持着，沈明烟不得动弹。

    一桌之隔，气氛却是剑弩张。

    钟樾差笑声，故意问，“还说要和我朋友？”

    然而一刻，钟樾薄忽然掠过自己耳尖，那三个字也如响雷似的在沈明烟脑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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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大堂。

    “——沈、明、烟。”

    周行朗并未多言, 上位者总是习惯掌控全场。

    钟樾至今还记得，对方在听见自己的疑问后, 只是双眉一扬，间似有若无溢一声笑。

    钟樾微一勾：“就不怕我们最后没走到一，或者……我对她不好？”

    钟樾就站在十米开外。

    “我永远在她背后。”

    三十秒的时间, 沈明烟人已经到达酒店大堂。

    要知沈明烟想象力那么丰富，周行朗铁定不会那么。

    私生这个衔并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