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攻了过来，很快便将这场动平息，唯余那几位老还在三对三对打。

    雪掉脸上溅的鲜血，快步走向乔灵妩，语气激动：“我们到了！妖窟还是我们妖的！”

    “不，还没结束——在妖窟中的异族死绝之前。”

    闻朝此时已是面如死灰，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灵妩弯把他拽了起来，丢到一边的石凳上，然后：“何必呢？”

    闻朝看向乔灵妩，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恨：“你怎么察觉的？”

    妖王的壳不可摧，必要时是防御的利，但乔灵妩在取妖玺的时候，妖王的壳没有丝毫睚眦，却不知所踪。这必然是极信任的人才能到的。

    乔灵妩觉得他可恨又可悲，淡声解释：“……妖王丧妻，后无人，十位老亦是他心存怀疑的对象，那么他信任的人，自然便只能是你这亲生儿了。当然，这只是其一。”

    “在我后来同你提起异族时，你显然已经知了有异族的存在，丝毫不惊讶。可是仔细想想，因你孱弱，妖王又如何会告诉你这些？瞒着你还来不及。这是其二。”

    “其三，便是你百般维护虎老。他杀了青狐老与苍狼老，你明知他们是无辜的，却还未虎老开脱——虎老便是不是异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三相结合，推测你与异族结盟，轻而易举。”

    闻朝不死心的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你就不怕虎老并非异族，真正的异族，就是蛇老吗？”

    “那又如何呢？我赌对了。便是不对，我用妖玺掌握了妖窟，大不了便是把十老全杀了。剩的小喽啰，也就不足为惧了。”乔灵妩漫不经心的回。

    闻朝半晌都没了声响，他盯着乔灵妩看了许久。

    乔灵妩观察力极，脑聪明，她还够胆大，够敢赌，也够心狠。这样的人，他和虎老输得不冤。

    闻朝这般想着，叹：“这么些年来，我果然还是在原地踏步。当年连人形都化不了的小狐狸都已成至此，我却还是一无所成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