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资料了，面无表，仿佛刚才“多余”的解释只是他的错觉。

    嫌疑人李先生就坐在对面，看着确实是一个很面善、也很和善的人。

    他打扮普通，上的衣服都是冷调的，没有明显的特征。

    一开，只是声音有些急而已，“陆警官，请问今天叫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那边认了吗？”

    他说的“那边”自然是指那位最初的嫌疑人。

    上微微前倾着，带着很明显主动的姿态。也因此能看到他微的和面斑驳的血丝，显然是熬夜所致。

    但从整来看，倒也看不张、逃避的绪。

    但很多时候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在这需要和嫌疑人斗智斗勇、枪战的场合。

    陆亦然只习惯地安抚了几句，季和倒是脆，“他自己能解释清楚，已经放了。”

    预审队里，陆亦然一直都是负责扮红脸的那个，现在搭了直还白着脸的季和，也不需要再多适应，只拿一贯的和煦，“是这样，我们仔细调查过，已经确认了他没有作案的嫌疑。”

    “在他的住以及其他的相关场所，也没有搜到凶、血衣、绳索以及其他的证，显然杀害您妻的凶手另有其人。”

    “衣服他可以洗掉。”

    “凶和绳他也能随便找个地方就理了呀。”

    “他和我妻本来就有些矛盾，脾气又那么暴躁，一时激动错了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们平日里还有些来往，偶尔也会来家里吃饭，我才没有哪怕一儿警惕。”

    看样，李先生几乎是恨不得立刻就蹦起来，但到后面，话音里不免带了些哽咽。

    因为脸的动作，他嘴角的那颗痣也就越发明显。陆亦然意识地往过看，季和倒是一句话便止住了接来可能会有的、篇大论的哭诉。

    “只要沾了血迹，都是没办法彻底清除的，尤其是布料。”

    李先生怔了一秒，但很快耷了脸，“我常年理类，自然也是知的。”

    季和却没搭茬，只是很随意地转到了陆亦然这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有些酸就能破坏DNA吧。”

    这声嘟囔并不，但审讯室里的空间有限，足以让三个人都能听到。

    陆亦然还惊讶于季和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突然来一波自爆，等人再转回去，才后知后觉他是在什么。

    放纵、危险，却又有迷人。

    尤其是搭上那双不能久对视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