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个时机再爆发，都绝对是井式的，虽然在此之前，任谁都看不来问题。

    季和却还是一样的表，等了几分钟，只示意人抬看她。

    “所以你当时一时激动，错手杀人？”

    “能讲一经过吗？”

    “不，我没……我没打算杀她的，就是想吓一吓，给她一个教训。”李先生看似平静了不少，抬起来却又很快放，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但没想到，那刀居然那么锋利，当时应该是切完南瓜以后没收拾，就放在台上。”

    “我拿起来，随手了一刀，她就倒去了，没来得及阻止、也没有挣扎。”

    “我很害怕，逃了厨房，隔了好久才意识到错了事，她是真的死了。”

    “我真的，真的没想要杀她的，我觉得她很烦，对人对事都有太的控制，但她是我妻，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也不是没有一儿好的回忆。”

    “她很要，在外面什么都面。”

    “但我当时就是控制不住，似乎被鬼霸占了，等我终于意识到发生的事以后，天已经很晚了。”

    “我的衣服上，厨房的地板上，到都是血，我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那么多。”

    “她的睛明明闭上了，我却觉得她一直在看我，我打算盖块巾在上面，但忍住了。”

    “整整的一夜，我都没法睡觉。第二天，我租好车照着平时的门。那个池塘曾经是可以野钓的，鱼很鲜，随便怎么都很好吃。我以前常去，知那个地方。”

    “现在那边不允许野钓了，又很偏远，自然渐渐就人迹罕至，于是我把她带了过去，绑好以后准备直接扔了，但还没来得及，又突然觉得这样风险太大了。于害怕和疚，我只把那把刀和戒指扔了去，然后又绕路找了一活。”

    说到后面，他已是泣不成声，也抬不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砸到了桌面上。

    “那件蓝的T恤是你当时杀人时所穿？”

    它已经被洗过了，但检测到了受害人的血。

    虽然截至目前还没有找到，但陆亦然很在意那件灰T恤。

    “对，好像是蓝的。”李先生还是闷着，“你们一直在问的什么灰，家里本就没有。”

    “你喜猫吗？”季和却是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对，还算喜，小区里的浪猫不少，我饭经常能剩一些边角料，扔了也是浪费，不如放冰箱里攒起来，碰到的时候一并给了它们。”

    “一次两次也就那样，但时间了就会养成习惯，那些猫也认得你，只要看到了就过来要吃的，又抱又在你脚边打，都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