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张着嘴，委屈又不理解地看着他，祁玉泉收回手，莫名有后悔。但这是为了她好，他板起了脸：“你还要分给那只猫，看着虽多，维持半年仍然张。这东西多吃并无益，以后每天的量，我给你分好了。”

    桔本来爬上椅探探脑，就等陆玖吃完再给她一团，这时也早已躲到陆玖背后，心有戚戚地着脑袋：“明明就是生气了喵。”

    回到雁城，陆玖看着一筐发黑的绿团乐滋滋。祁玉泉去还了车，回来就见她揪了一块往嘴里，抬手就给她打掉了。

    桔适时喵了一声，很得意地甩了甩尾。没错，她不是随便哪只猫，她有名字，是家里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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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玖还要说话，祁玉泉微微抿嘴，将她放在另一边、划归给他的草木华推过去。

    陆玖动了动嘴，祁玉泉不想心，但看着她样可怜，还是放缓了语气：“你已经十六，快要十七，对修真者来说不算晚，但是灵太差，改善也需要时间，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那些天才公平竞争。一步慢，步步慢，若耽搁得久了，就算拜名门大派，以你的年纪也很难得到青睐，未来修炼更是难上加难。”

    “我是要说。”陆玖从后面把桔拖来抱起，很认真地讲，“桔不是‘那只猫’，她有名字的，就叫桔。”

    陆玖觉他心似乎比刚才更差，有一犯了大错的不安，着衣服小声：“我刚才没想跟你吵架。”

    陆玖地觉得气氛一松，自己也松了气，把桔放地，桔立刻跑走了。祁玉泉站起来，走了几步，回：“次你修炼时叫我。”

    “浪费。”

    祁玉泉到底还是怔住了，半晌才意识了。

不是，后天也着自己是了。那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他的本。至于陆玖这样的人，若是当初若是他门中弟，落到他中除了斥责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祁玉泉垂看着她一一探过来拎着一袖角的指尖，心了一些，淡淡：“我没有生气，你本不必听我的。”本来就是陆玖自己的东西，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教人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罢了。

    陆玖开始有敬畏他，后来自觉是熟人就不怕了，现在却又有怕。怯生生将手从桌面上慢慢挪过去，她牵住了祁玉泉的衣袖，很轻很轻地拉了拉。

    心忽地一痛，祁玉泉闭了闭。那时怨他也罢，恨他也罢，也不算什么。

    “嗯。”他语气越发淡了。

    “我保证每天只吃你给我的。”陆玖举起右手保证。

    祁玉泉心理斗争了一刻，还是觉得既然自己懂得更多，年纪更大，对这个救命恩人应该负起责任来，便是越俎代庖惹人讨厌，将来她总归能得了好。

    不过现在他不是掌门，陆玖是个自由的散修，他也犯不着生气，就只是又提醒了自己一次：陆玖的事，一定要多问几遍，问实了。

    他没权力教她。若她真的嘴馋，就都拿去吃了吧。

    “好啊好啊，祁大哥你要来教我

    这个样明明就是生气了。

    “你想说什么？”祁玉泉其实并不太关心她刚才想说些什么，只是见她想说，给她圆场罢了。

    还说没有生气。陆玖偷偷看他脸，不由怪相，又赶摆正了面。

    “我不吃了，你不要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