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玖一震，急转了对着他，甚至拿手戳了戳，怀疑地问：“海上有蜃，你不是蜃变的吧？”祁玉泉失笑，握住了她的手。

    平常陆玖并没多少男女之别的意识，这会儿却不由一阵心，有说不上来的觉。

    “这是真的，不是蜃变的。”迷迷糊糊间，她仍然很有逻辑地了判断。

    祁玉泉专注地看着她，李苍梧化白川时与他说的话在心盘旋，又被他压了去。定了字神，他哑声：“我仔细想过，桔所见之事，百年之间或许我们并无能力阻止。但我若在天剑山，有李剑尊坐镇，发现端倪时更方便从源阻止。我……还是该回去。”

    这个决定其实不是突然冒来的。他一直在想百多年后桔预言的劫难。然而若无奇遇，到那时他们或许并无能力阻止灾难的发生。更何况远离天剑山，山中发生何事一概不知，又从哪里知晓李青崖上发生的事，又怎么能及时阻止。

    桔那只傻猫，对的时间又本记不清。

    从知此事之后，祁玉泉就一直在想，但始终没有破局之法。他也曾想过与李苍梧坦承此事。不过一来这涉及桔的秘密，不是他自己一人之事，不好随便；二来李苍梧老房着火，当年非要迎娶族的事，给他的心理影实在过于庞大。

    当年祁玉泉就是因为人混血之有变异的机率才不同意师父的婚事，这当再跟李苍梧说，你儿将来果然变异了，为祸天……他并不能相信李苍梧会听他的，也实不想被“你在为当年事找借”的怀疑目光侮辱。

    在岛上陡然与李苍梧面对面，一天的尴尬之后，他辗转难安之时，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既然李苍梧要他回去，他便回去就是。

    至于其他，也不算什么。

    陆玖一时间全然抛却了心那一微妙与暧昧，反过来攥住祁玉泉，想说的话太多，一堵在嗓，没说来，反把泪给急来了。

    祁玉泉这个原因一，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