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抬起来，看向来人。

    那人一袭黑衣，带着血腥味儿，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殿。见着慕南风，他笑了笑，语气温柔：“杀了梅毓，杀了多闲事的弟，找遍整个峰没见着你这只傀儡……没想到在这儿呢？”

    他将慕南风认成了素弦的傀儡偃月。那只傀儡隐藏在空白之的面庞，其实和慕南风一模一样。慕南风开始发现时还觉惊异，想想便也接受了。不是接受傀儡的样貌，而是接受了他师尊真的在意他的事实。

    慕南风：“……”

    来人一血腥味儿，慕南风只觉得发臭。

    他恍惚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师尊的噩梦里，他便是这么个三滥的东西？

    屠戮师门，毫无人。

    随便想想也知不对劲，他从不记得自己何时给素弦留过这等诡谲的印象。除非……是心霸占他的时候。

    怀中人颤得更厉害，低声求着他快走，仿佛已经分不清这里是梦，而慕南风和他是现实中的来客。

    既然那人给了他份，慕南风便顺着他，淡淡地问：“为什么？”

    对面的人笑声轻蔑，平素温柔的语气带着寒意：“我貌岸然的好师尊，生生挖去了我的丹，我不该恨他？”

    该恨，但不是一回来就杀人。慕南风刚回玄幽宗时，也是恨着素弦的，但他想要的是报仇雪恨……而不是简单的杀人。

    他托起素弦，让人在自己怀里窝得更舒服些，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梳理了片刻思绪，才：“不对。”

    傀儡偃月毫无战斗力，对面的慕南风丝毫不怕他，闻言笑了声：“没会过我的绝望，你便敢说我不对？错的是他……罢了，你也只是会护着他的一条狗罢了。”

    慕南风手一。

    这话可就有些耳熟了……常在他耳边，痛骂他对素弦心，骂他是被驯服了的一条狗的东西，是心。

    他垂眸，压抑住中的怒火，竭力维持着声音的镇定：“你回来只是为了杀他，不是报仇……杀了他你能得到什么？丹。你要天生的丹什么？”

    “他倒是告诉了你不少东西。”对面的人眸冷凝来，角勾一抹冷笑，上已起了杀意，“既然这么想知，告诉你也无妨。拿了丹，彻底杀了那个懦弱的东西……我便是真正的天。”

    来人的份昭然若揭。师尊分明不知心的存在，却一直梦见它，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慕南风不知。

    他碰到了一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