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四个……他迷迷糊糊地数着视线里慕南风的重影。呆愣愣的，像是吓傻了。

    片刻后，他见着了四个慕南风温柔的笑容。

    “啊……”素弦转过去，垂着眸，轻轻，“谢谢你啊。真的不难受了。”

    慕南风笑声：“师尊不准备问问我了什么？这折腾了你那么久，徒儿有了解决之法，却没告诉你，让你一个人张，你不怪我么？不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么？你——”

    素弦猛地捂住他的嘴，转过来，抿着。

    慕南风笑着看他。

    素弦的指尖颤了颤。他拼命克制着，不要用力抓去。

    可他还是平静不来，音调比平常了不少：“你、你不要再说了——”

    慕南风仍笑着看他，意思是，我都被你捉住了，还怎么说？

    素弦愣愣地看着他，不解又委屈：“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觉你好坏啊……”他微微偏，“可我不觉得你坏。你告不告诉我都一样。你以后也会帮我，所以我知不知都一样。”

    话音落定。

    一片静寂，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夜黝黑，烛火撑一小片光明。素弦的视线落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是这样吗……”素弦最终轻轻问。

    “是啊。”慕南风笑着，搂住他，把他拖到床上。

    “师尊刚才辛苦了，早睡吧。”

    素弦猝不及防摔在柔的被褥上，弹了几，侧着落，睛慢慢眨着，一瞬不瞬地注视慕南风。

    就这么结束了……猝不及防的，他还张着呢。

    可他发现慕南风已经阖上睛了，连烛火也熄了。

    慕南风的面容隐匿在黑暗里，过了几息，两人互相朝对方凑近了些，靠在了一。

    ·

    黑暗中，素弦翻了个。没过多久，他又翻了个。光翻还不舒服，他又朝慕南风怀里缩了缩。又担心凑得这么近，慕南风会不会睡得不舒服，便又往外翻了一些……

    终于被人一伸手臂，搂回了怀里。

    “师尊白日里睡好了？晚上这么神？”慕南风准确找到素弦的耳朵，牙齿轻轻咬上去，气和沾满了素弦的耳尖。

    他和慕南风好亲密了。素弦面上发，手掌轻轻探着，隔着犹带温的衣料，朝慕南风那侧探去。

    “师尊。”慕南风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严肃了些，“又难受了？”

    素弦哪会想到，他想到了这事，手上力气松了些，羞耻得想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