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障。

    素弦仙尊直奔了幽州。

    前一世杀他时，“慕南风”中提起过幽州。在那个孽中，幽州是它再生的地方。

    素弦一剑劈，整个幽州都了。祝家掌控着幽州，放任着满城跑的伤民，关上了幽州的防护禁制，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九离赶来时，几乎也想一剑砍了他：“素弦，你发什么疯！”

    素弦仙尊站在幽州的城楼上，眸冰冷。

    在幽州之中，一团黑的雾涌起，逐渐盖过了整个幽州。

    诡异而扭曲，宛如骷髅。

    死气在幽州城蔓延，张牙舞爪地着，要把两人吞噬，素弦仙尊不为所动，唯有剑气凛然。

    “师兄。”他轻轻叫了陆九离一声。

    陆九离早已祭剑招：“何事？回再收拾你。”

    怕是没有次了。素弦仙尊轻轻垂眸：“你不是一直想明白，祝家收集天生在什么吗？”

    他抬起剑，迎着黑影铺天盖地的威压，冲了上去。

    “是为了给天找个宿。”

    这个宿最好是个天生，最好有着足以容纳天的心，最好心偏执，易于控。

    最好……就连自己都以为自己是。

    “天。”慕南风在空中看着，住素弦的，“住在我里的是一只，对不住……师尊。”

    素弦倚在他肩上，眉微皱：“没事……反正你已经杀了它。它不在了。”

    “是么……”慕南风抱着他，看向面前的景象。

    玉坠的记录中，素弦仙尊一剑挑开了天的遮羞布。他与陆九离二人战至力竭，终于在幽州剿灭了黑影。

    疲惫的雪白影落地时，却被人一剑从穿透。

    他神疲倦，双无神地看向来人。

    着慕南风的笑里夹着恨，看起来熟悉又陌生。

    “天……”

    生命力迅速失，素弦仙尊缓缓阖上眸。

    “我该怎么救你……南风。”

    ·

    “第五次，我去找了大师兄。”场面扭曲几次以后，素弦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前几次，他无谓地尝试着限制慕南风，又或是除去天……尽数失败了，最终死在慕南风手里。

    可这次不同。

    这次幻境后，他与梅毓谈了一日一夜，喝光了梅毓储备了十年的灵茶。

    两人严肃的面容倒影在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