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扶着素弦躺。

    素弦在清净峰待了几十年，刚来如此途跋涉，还是有些消耗过度了。况且想到后面要的事……更觉疼。

    慕南风伸手给他舒缓疼，素弦喜被他的气息包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一觉睡得很饱，醒来时发觉慕南风还在边，便更觉惬意。他把慕南风的怀抱当成被褥了，往里面钻，脑袋蹭来蹭去。

    只有不清醒时，才肯在他怀里撒撒。等到醒了，又要开始受那女支的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这几日是苦了师尊了。慕南风里带着笑，挪开他散落的黑丝，防止他扯疼自己。

    ·

    素弦转醒时，撑起四望，没见着慕南风的影。

    慕南风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和那少年相谈甚。

    “父亲，爹爹还是不认我。”

    “他喜乖的，你乖些，顺着他，他就不生气了。”

    “好！”少年清丽地笑，又缠着慕南风问了许多。

    就知陪着不相的人演戏，正事都不了吗……素弦咙轻响一声，着帘，想开让慕南风回来。

    少年问：“父亲，你为什么会喜爹爹啊？”

    素弦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咙像是封住了一样，再也说不阻止的话来了。他侧着耳朵，捕捉着慕南风的反应。

    他还……还没有想过，喜的事。

    他和慕南风这样畸形的关系，算的上是喜吗。他是慕南风的师尊，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炉鼎。他们双修过，却不是侣。彼此仇恨过，却不是敌人。

    有时候，即便是想起慕南风，素弦都忍不住想落泪来。他好想要慕南风一直抱着他啊。

    他的记忆在一恢复，他经常能想起，小时候的慕南风，浑沉沉的，只有两只睛带了光彩，盯着他，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他了。

    素弦一直羞于承认，他好贪恋慕南风的珍视。可是两人之间隔了那么多误解，他只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远远地瞧着慕南风。在缠绵之中，极致地受到他便好。

    “……喜么。”慕南风的声音像带了层雾。

    素弦没来由地张起来。

    他忽然害怕，慕南风接着便要笑起来，说：其实也不喜，就是被束缚了。

    素弦的指尖钳着眉心，阻止暗的想法蔓延。

    “不能说是喜，”慕南风的声音愈发清晰，带了笑意，“说句他，算不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