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令人惊讶的往事让叶曜作为一个倾听者也难以作评价，他也很难相信一个在女儿心里完如斯的父亲，对待妻时竟然会这样的可怕而残忍。他看着满绝望而难以置信的许暨雅，他那因这往事的逐渐可怕而蹙起的眉，一向带着笑意的睛此时此刻蓄满了十足的心疼，因为他太理解这忽然发觉边至亲不堪一面的震惊与无措，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认命。

    他拿过一旁的纸巾，轻轻地给许暨雅将满脸的泪掉，可那泪仿佛决堤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许暨雅稍稍转回眸看他一，原本还在哭泣的面上却蓦然裂笑意，一边哭一边笑地自嘲着陈述：“我爸，他是个犯，哈哈哈哈，我心里记了十几二十年的爸爸，在我心里他比一切都要好，他居然是个犯，哈哈哈哈，可笑吗？好笑吧。这十几二十年，我一直都恨错了人。”

    绪逐渐激动起来，许暨雅抓着叶曜的双手，被泪模糊的双绝望地看着他，凄白的脸上却一直扯着笑意：“他还想杀了我，他要带我一起死，他居然，为了他的仇恨他的他的恩怨，他要带着我一起死！他要带着我去死！”

    她无助地，悲凉地笑起来，原本还带着痛苦和窒息的睛随着这笑声慢慢空去，仰的瞬间睛终于认命地闭了起来，拧起的五官让往日致艳的一张脸都变了形，或许这便是绝望的形状。

    心疼地展臂将浑虚的许暨雅抱怀里，她的哭声随着他这极温的拥抱慢慢又大了起来，在他怀里颤抖的幅度也逐渐剧烈。抱着她的双臂随着她绪的剧烈波动而慢慢收得更一些，叶曜哄小孩似地顺着她后背轻拍，同时温柔地抚摸她后脑的发，眉结亦是拧起来，就这么安静地陪伴着，叹息着没有说话。

    许暨雅埋在他衣领间痛哭，的苦涩是压向她的无边绝望与窒息的一象化：“他不是很我吗，他要报复纪婉，他就可以舍我！他不是最疼我的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在乎我的命……”

    她几近疯癫地反复向叶曜一边哭一边笑地控诉着，语气里有震惊和诧异，也有难以置信和崩溃。而后叶曜退将她扶住，担心地不断呼唤她的名字，一声过一声，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才终于压住她的哭喊。可面前的人忽然呆滞地看着他，神呆滞，苍白的脸上是苦涩的笑意。

    叹着气再次将她抱怀里，叶曜的声线有几分疲惫，但还是带着温度：“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何况那都是过去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也不是你的错。我知现在你很难接受，但好多事，慢慢的，你就咽去了，久而久之，便不会伤到你了。”

    许暨雅哭得累了，便终于沉沉地睡了，但这个晚上她睡得并不踏实。诡异的梦境反反复复缠着她，像河底的草，被冰冷地抓住了就再也甩不掉。她好几次惨白着脸一脸虚汗地醒过来，从又冷又黑的梦境里睁开，叶曜特意给她留的那盏台灯却用的光线驱开这一片前的黑暗，心中的恐惧顿时随着前的光亮而消散许多，只是间急促的息一时间还没有办法迅速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