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片空空。手指在听筒上轻弹了一，他率先开问：“找谁？”

    想了想, 他懒洋洋地又补充了一句。

    “主人不在家。”

    “没事的话, 不然你次再打？”

    对面似乎是有人轻笑了一声，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没关系，我找的就是你。”

    贺铉立于窗前, 握着话筒, 边带着浅笑。

    面前的铁栏杆将窗映的光线割成斑驳的小格, 不知已经多久没拭过的玻璃窗上遍布着灰尘和已经快凝结成块的褐污渍。

    如果苏黎在这边的话，他会发现这里的布置赫然也是一间病房的模样。

    只是比起他来时那间虽然破旧但勉还能住一住的房间，这里简直脏的不去脚，灰尘遍地，放望去墙上甚至是天板上都有那溅式的陈旧褐痕迹。

    这里仿佛遭受过一场劫难。

    病房翻倒在地，脏的快分不原调的床单被裹成一团散落在地面上，三条的椅斜靠在墙上，少了瓶盖的药瓶倾倒在地上，里面的药片变成黑乎乎的小颗粒，撒了一地。

    贺铉站在那里，上的白大褂白的简直能反光。

    他与这里格格不，但又奇异地能为一。

    在病房的正中间，摆在一个熟悉的椅。

    样式熟悉的铁链染上了一层锈迹，拴住了那人的脚腕。

    “贺铉”坐在那，眉目覆盖着一层冷意，他垂眸低首，手中着一个黄黄的橡胶小鸭。他没有去看贺铉，贺铉也没有去看他。

    两人于同一个空间时，才能看得来。

    他们虽是同一个人，但一个还带着一丝青涩，另一个却仿若经过磨练，将那些过往的稚气和执念都磨去，而那些磨不去的，则被掩了更的地方。

    一坐一站。

    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仿佛割裂了时空一般。

    ……

    苏黎不知另一边的状况如此复杂，他楞了一，惊喜之余忍不住反问：“贺铉？你怎么能打电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