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姑娘都不怎么许这愿望了。她们一般许的都是自己磕的CP成真或者脱非欧什么的……”

    贺铉明显没被哄好：“那可能因为我们就是俗人，比不了那些漂亮小姑娘。”

    苏黎无奈的，那俗的又不只是他一个人，怎么还气上了。他还想再哄两句，山一转，一颗枯死后犹带峥嵘的枯树便映帘。

    山风猎猎，卷着树上的许愿条随风袭动。

    周遭的树木挂着满翠绿，但这颗树除了那些悬在枝条上，几乎已经与它为一的红丝带之外，就不见一张树叶。靠近些，还能看见一些缠绕在树上已经枯死的藤蔓，苏黎伸手在树上轻轻一掰，一块松落的树就掉了他的掌心。

    ——这是一颗已经死去的老树。

    庙中的许愿树当然不能是死树，那不是许愿，倒像是奔丧，没人愿意这么不吉利的事。这树大概是在这庙荒废之后死去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能让这棵树足有一人多宽，明显已经度过了上百年岁月的老树就这么静静地死去。

    树周围还留着一圈栅栏，应该是当年庙里的人留的。

    周遭十来米都空旷，没什么树木，土地也平整的。苏黎站在上面，意识地嗅了嗅，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挖坑挖的比较多，他总觉得他闻到了一携裹着土腥味的腐臭味。

    很熟悉。

    熟悉到让人心不由自主地低落去。

    他低闻了闻自己的衣领，一洗衣的残留香气冲淡了一空气里的味。苏黎皱着眉，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在这附近，也有尸。

    附近都是树林，打一望就能望去几百米，有什么东西基本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们不可能在外面，只可能被掩埋在地。就这连泥土都隔绝不了的味，恐怕数量还不少。

    苏黎神四一转，自路边捡了树枝回来。

    “你过来看这边。”

    贺铉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暂且放弃刨地的想法，苏黎抬一看，发现贺铉正站在树，手里扯了好几个红丝带。

    “你摘这个什么？”

    难不成还惦记着刚才聊的那些，想摘来看看别人是不是都不会许白偕老这愿望吗？

    苏黎好笑地想着，靠近一看，脸上的笑容就散去了。

    【我想死。】

    【没人会在乎我，在这里死了也好的，好歹不会影响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