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答:“世殿正在村分发用。”

    祝云帆又吃了瘪，仍不死心，望着他:“可你从前……不是没有争取过的。”

    他沉默片刻，开:“还是算了罢。”

    慕白一怔，不知为何，泪又止不住地涌来。

    慕白没料他竟知晓此事，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刀割开陈旧的伤，那些为痴狂的回忆他自以为尘封，一提却仍历历在目，心激起一阵汹涌的酸痛，恍惚竟泪来。

    醒来时他躺在车中，上盖着祝云帆的外衫，垫着垫，睡得很舒适，祝云帆却不在车中，车也并未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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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别别扭扭:“要正妃，也不是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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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原本是慕白的工作，而祝云帆自己也是有正事的。

    他带的人训练有素，很快教会百姓使用工，疏通了这片田地，看慢慢地排了去，土地来，他才返回村，看到晒谷的平地上有人正远远望着这边。

    慕白连忙让王大撑伞，往村走去。

    他不想再一句话拐七八个弯，低声直言:“你就没有想过要争取我么？”

    祝云帆穿着蓑衣着斗笠，已指挥侍从和府丁分发完毕用，正带着人在田中四疏通，他的靴沾满黄泥，却依然走得很快，和麻布衣的百姓们混在一，像个乡间的泥一样扛着铁锹，起事来利落熟练。

    慕白从未见过他纨绔背后的另外一面，远远看着，竟仿佛初次认识这个人一般。

    他别过了脸，狼狈地用衣袖泪，哽咽:“殿，你们皇族中人都贵，我争取过一次，争不动第二次了。”

    车外仍是瓢泼大雨，乌云压，天晦暗，车却安静舒适。祝云帆的怀抱温，有年轻男健康光的味，慕白哭得累了，连日早起晚睡的疲倦涌上来，竟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见车桌上有糕，慕白便心一句殿得罪了，日后赔给你，将糕吃得净净，才起掀开门帘。

    地活，他都没过，祝云帆竟然得来，还得好。

    明明离得远，在雨中只是模模糊糊一个人影，他便知那

    他自己还未意识到，祝云帆已愣住，连忙过来捧住他的脸，拇指拭去他的泪。

    慕白心一震，忽而有些发酸，想，不难是多难，这也算得上是一个承诺么？可我又拿什么争取。

    慕白见自己坐的依然是祝云帆的车，还有数十匹骏，一齐停在这草棚，是祝云帆侍从的，就问:“世殿呢？”

    慕白泪婆娑，看不清祝云帆的脸，只听到他有些伤心的声音:“你就这么喜他，现在想起来依然会哭么？”

祝云帆听得，却难受至极。

    慕白是被肚里的饥饿醒的。

    祝云帆闻言沉默，伸手将他搂在怀里。

    王大王二就守在外，一见他起来就过来扶:“少爷，您醒啦，咱们已经到张家村了。”

    祝云帆制住他轻微的挣扎，把他密地抱住，沉声:“可我忍不住。”

    他肚又咕噜噜叫了起来，明明早上吃得不少，也许是四奔波，近日总是饿得很快。

    慕白捂着脸挣扎，低声啜泣:“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在京城时你明明说好不再见面了。”

    第18章 番外–非得已(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