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城奇：“这怎么可能？天光寺在罗华国，大周皇族和鄢家远在中原，说什么也拉扯不到一起去啊。”

    殷月城笑嘻嘻说：“当然要听，你接着说呀。”

    明王哼了一声，继续说：“那老乞丐在寺中一住就是三年，渐渐健壮起来，但成日价就是躺在屋中要吃要喝，连洒扫生火之类的小活儿都不肯帮忙。他是客人，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但寺中每每举行什么庆典，这老乞丐总是要冲到人群中胡闹一番，把满殿王公贵族都吓得目瞪呆，大大堕了天光寺的威名。

    殷月城猛地一拍大，说：“我明白啦！这老乞丐其实是一个世外人，故意装疯卖傻考验明王的人品，对不对？中原就有张良拾鞋、圯桥授书的典故，你这故事一儿也不新鲜了。”

    殷月城说：“那是怎么回事？难往上数十八代，小王爷、臭腌鱼和你九虫、咳、九龙明王都是一个妈生的？”

    “明王更是敬畏，说：‘人武功妙到毫巅，本座生平未所能见。’

    明王冷冷说：“谁都能说我是坏人，偏偏你不行，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忍让么？”

    明王听他言语俗，心很是不喜，说：“大周皇族、鄢家和天光寺都是当代武学名门，彼此之间毫无系，但三家祖辈在数百年前遇到了相同的机缘。”

    明王听到他在中原有如此多奇遇，倒也惊诧，又细细追问了梁靖和鄢雨空的武功路数，兀自了一会儿神，说：“阿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周皇族、江南鄢家和我天光寺修炼的都是纯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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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说：“天哪儿有如此巧合之事？”

    “寺中喇嘛多次祈求明王赶走这老乞丐，但明王心想，这老乞丐定是在外浪时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总是不忍心把他赶走，于是日就这么过了去。”

    殷月城哈哈笑：“这可奇了，原来九龙明王的也有大善人。”

    饶是如此删删减减、藏藏掖掖，殷月城还是洋洋洒洒说了大半天。

    “阿月，你也知，每一代九龙明王都是神明转世，自然不能拜凡人为师。那老乞丐不许明王拜师，正中明王怀。明王然答允，于是老乞丐开始讲论武学之，日日拨明王修习纯功。

    “两人斗了数百回合，明王愈打愈是骇异，只见那老乞丐招数平平淡淡，可是功妙如神，最平淡的招式使来都有莫大威力，实已臻武学中的最境界！明王心中大奇，罢手到一边，客客气气说：‘敢问人姓名。’

    明王说：“你到底要不要听了？”

    殷月城吐了吐，说：“我说笑罢了，你凶霸霸的什么？”

    “那老乞丐叹气说；‘我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啦。’

    殷月城一呆，说：“难不是凑巧么？”

    “那老乞丐斜瞧着明王，说：‘你想学我的武艺么？尽数教给你也无妨。但我不算你的师父，你也不算我的弟。你绝不能打听我的来历，否则我扭就走。’

    明王说：“你在土匪窝里倒读了不少书啊，不过我说的不是故事，是寺中秘典上记载的史实。那老乞丐在寺中住满了三年，又是一个冬夜，寺中人人沉睡之时，明王独自在屋里练武，那老乞丐突然破窗而，手中挥舞着一把黑木戟，一言不发就动起手来。明王从来不知老乞丐居然还会武功，心很是诧异，看兵刃刺到面前，连忙抬手还招。

    明王幽幽说：“这件往事，我也是从天光寺所藏的秘典上看来的。据说数百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有个乞丐来到天光寺乞讨残羹剩饭。那时的九龙明王是个乐善好施之人，见这老乞丐浑都是烂疮疤，恶臭肮脏，丑陋不堪，心里很是同，便请老乞丐在寺中住了来，为他医治疮疤，供他吃住起居，将他当作贵客一般款待。”

伤裴冷魄，那就糟糕至极了。

    “世上有一些武人专修外门功夫，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