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老爷说完，宾客鼓掌，灯光又是一变，有穿着统一的服务人员推着一个硕大喜庆的五层糕从客厅门来。

    客厅里灯光微微变换，由方才明耀的亮白光转为更为柔和的杏白光。正在各自的宾客都意识到这是该行寿宴程了，于是纷纷安静来，寻了客厅两边摆着的椅就坐。

    程老爷为人豪，虽然是这样隆重的场合，但说的话却非常接地气。他说了自己年轻时当兵的趣事，也说了后来在国企当工人的一些事儿，还cue到了没在场的简老爷——顺带秀了一把简老爷给他送的泥塑。

    宾客都已经到齐，时间也走到了晚上七。

    程爸爸亲自走到客厅最前面，衬衫领别着一小支话筒：

    毕竟是在程家自家办寿宴，虽然场合隆重，但也无需司仪之类的来走程。

    糕最上是个粉扑扑的寿桃，面几层也都装饰着好多小寿桃，最底一层还坐着一个翻糖的小老形象。

    最后程爸爸跟兄弟妹一起动手，切了糕，第一块奉给程爷爷，后面的就让服务人员帮着切了分去。

    简泽安忍不住在人群里看了一遍，很快看到了俞越。

    简泽安心里一个哆嗦。

    之后，程老爷年轻时当兵的老班——今年都八十了——现在台上，用依旧洪亮的声音说了祝词。

    到这里，正式的寿宴程就结束了，服务人员请宾客们到旁边的餐厅里就坐用餐。

    他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也没注意其他人如何看他，只举着酒杯满脸堆笑地对程老爷说话。

    接来，在众人掌声里，程爸爸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共同请老爷上台说两句。

    这语气，这话，谄媚到了麻的地步。

    是那位俞家家主俞光。

    “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很荣幸能够请到大家席我父亲程奉国的七十五岁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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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们趁着这个机会三三两两地去跟老爷说话、敬酒。简泽安看程琛一直在程爷爷边陪着，也走了过去，准备跟程琛一起。

    简泽安仔细去看说话的人，目光随即凝固了：

    灯光熄灭，程老爷的孙辈们亲手上蜡烛，让爷爷许愿。

    周围都是来参加寿宴的宾客，简泽安轻轻一扫就看见好几个人脸上用优雅微笑掩饰过的轻蔑。

    程爸爸说了开场白，并且简单地介绍了程老爷一生中的大事，然后就是一连串地谢，到了每家来参加寿宴的宾客，站在前面对的来宾遥遥致意。

    少年的脸

    哪怕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渴望和程家拉上关系，他们也都不屑于用这样卑微的姿态目的明确地讨好。

    “……您这些年，绝对称得上辉煌，年轻时是天立地保家卫国的英雄，退伍了又称为建设国家的栋梁。再看您这些孙，一个赛一个的息。谢灵运说天才共一石，曹建才八斗。要我说，这Y市福运财气一石，您家就独得八斗，程哥把公司得这么大，程小少爷那成绩也是呱呱，都得了世界冠军，这是科学家的脑啊……”

哥哥，走过去跟着简泽平和几家的继承人聊会儿天说了会儿话。

    拉拉杂杂说来，宾客们不时被逗笑——或许有的觉得不好笑，但全都附和着笑了。

    走到近前才听到语气讨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