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泽安——这段时间，是你一直在给我们选练习题、帮我们讲题甚至着我们题。我们现在的步，多亏你。”

    简泽安不好意思地傻笑：“我也只是把题整理了一，还是你们自己努力。”

    “不，不是。”白火最不能喝，慢吞吞、一一艰难掉了杯中酒，声音都有变调。但他还是持开说话：

    “一开始霄哥跟何然还行，我跟磊，我俩那是找各办法不想题，还跟安哥你说过没必要、没用，甚至最抗拒的时候说过你是为了‘讨好老梁’这话。其实我……艹，我实话说，我私底跟磊吐槽过你，我说你当了好学生人都变了，不是以前的安哥了，球也不怎么打，游戏更是不玩，说你不把我们当哥们了……”

    他抹了把脸，手肘支在桌上，用手撑着脑袋，五手指遮住了睛。

    刚才闹的桌，忽然变得很安静。

    虽然旁边的桌上几个男女还在轰然大笑，但他们这一桌，却仿佛突然和周遭一切隔绝开了。

    “其实我……其实我心里知，安哥你是为了我们好，想拉我们一把，想让我们能至少考个本科。这念啥工作不要个学历呢。老梁也唠叨了多少遍，我爸妈也说，其实我懂，就是吧……就是……”

    “就是特么懒，特么不想学。”

    洪创磊把话接过去。

    他属于喝酒上脸的那，这会儿脸颊都红起来了。

    “以前刚一的时候觉得‘这不是还有两年吗’，而且那么大个班，老师也不能人人都盯着，就偷偷课桌里玩手机，不写作业。一开始老师还，后来说了几次看我们这也不改，烂泥扶不上墙，就不怎么了。我这其实……其实就像火说的，心里都知。急不急？也急，但是又没动力，玩起来就不那个了。每天都说‘明天一定学’，可今天的公会任务完了明天还有，今天的装集齐了明天还有，今天的副本完了明天还有……”

    “艹。”洪创磊一脑袋抵在塑料桌上，声音沙哑，“我特么真是个废。”

    林霄皱眉伸手去够他后脑勺，想把他脑袋抬起来：“喝多了吧你？”

    “没有。”洪创磊一把拂开他，抬起，睛白的分有些发红，“没喝多。我说真的。我不知该学习吗？知。可就是懒，就是想玩。这么玩着玩着，玩到一分班考，11班了，四百多分，急不急？急死了！但是又不敢跟人说，爹妈反反复复念叨，还要假装我就是不在意，就是不想学，其实呢？其实老就是不敢承认自己是个懒鬼是个废！因为知落太多连开始都没勇气！说自己不想学，好像装得是不在乎一样，其实就是不想承认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啊，我想考好啊，我特么就是没自制力啊！”

    洪创磊说着说着，睛红得更厉害了，嗓哑得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