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师作陪。俞越在其中。

    因为人多, 林霄没直接贸然上去打招呼, 反而是俞越可能察觉到他视线，跟那个被他评价为“严以待人，宽于律己”的林副导演说了一声, 离开人群走了来。

    林霄跟上他。

    两人一路没说话，走到靠近学校后门的小园那里——路上还拒绝掉两个想要俞越签名的学生以及若围观的。

    “你申我好友吗？”

    俞越四打量两，确定没有人——这也是职业病了——这才开。

    “年级组说，你去找他证明不是我打碎的医务室玻璃。”林霄。

    “哦，对。”俞越轻描淡写，

    “昨晚跟学校领导吃饭，吃完之后想起有东西落在学校了，我就回来拿，林导演突然来了兴致非要补拍几个我认真学习、离开教学楼天都黑了的镜。拍摄路过了医务室那边。我今天看见通报就想起来，昨晚那会儿玻璃好像没破。我听说你这事儿，就找节目组的人帮我调了昨天的镜看。还真就拍到了。那会儿快九了，玻璃都没问题。你要是八半就走了，不可能是你。”

    林霄动了动嘴，没声。

    他跟俞越一直不对付，这会儿承了对方好大一个人，该谢的，可是一贯僵的关系又让他没法轻松说谢谢。

    顿了片刻才终于：

    “这次多谢你了，我欠你一次。”

    俞越瞥他一，轻嗤：

    “犯不着。说得跟你能还我什么似的。纯粹路见不平顺手个闲事，换个阿猫阿狗我都会帮。”

    林霄被他这语气激得差意识就要回嘴，想起来对方帮了自己，才忍耐住。

    俞越说得轻巧，但是他一个艺人拜托节目组工作人员查录像，并不是“顺手”能解释的。哪怕就像他说的换了别人也会帮，至少现在被他帮忙的是林霄本人。

    林霄忍住气，心也就俞越了，帮人能帮得对方冒火。

    “总归是你给我解决一个大·麻烦，我还是该谢你。……你估计也看不上我送你什么东西，这次我记着，以后有机会还你人。”

    俞越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微妙的审视：

    “还我人？”

    他忽然嘴角扯一个带恶劣的弧度。

    “想还我人，用不着别的，在简二跟前少哔哔我两句，少说我坏话我就谢谢你了。要是你能离他远，那我简直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