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地球人丢掉牙后又会
恒牙,记忆就是不断生
的东西。至于以撒,你不用担心他,他比你老得多,没认识你之前也活得好好的,当然也不会因为你就要死要活。也许以后局势好了,你们还能再续前缘呢。”
来没有那么残忍的手段,它们只可能现在地狱里,你也许是听了谁的胡话吧,还是你自己吓自己?所谓记忆清洗,只是修剪你的记忆罢了。人的记忆就像大树,本来也需要对枝蔓有所取舍。”
“它们总会被后来的记忆补上的。”
“别用这官方的语气跟我说话,戈登,算我求你。那一节课我听了讲的,记忆清洗会导致被洗去记忆的这段记忆都一起消失——如果不记得自己的记忆被修改过,哪儿来的异议呢?”
“是吗?”泽维尔反问。
“你是一儿也不明白现在的
况啊。如果你被判死刑,可再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你尽可以选择死刑,但我很确定你站在岩浆池边的时候会后悔的——你不需要知
被熔化是什么
觉,你的潜意识就会告诉你何为恐惧。我见过最勇敢的天使在死刑前痛哭
涕,也听过最骄傲的天使的尖叫......我没法忍心看你那样。总之,这件事由不得你自己轻率地
决定。”
“修剪?”
“唉,你这人就是太较真了,”过了一会儿,戈登说,“你当然可以对我极尽讽刺,但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呢?......不过,事实也确实像你说的这样,所有接受过记忆清洗的天使最开始普遍会有一段时间显得很沉默,反复询问别人自己是否丢失了什么,但很快,他们就会投
新生活。毕竟人都是为了未来而活的,兰登。清洗记忆毕竟是
仁慈得多的手段,目前也没发现有什么后遗症。”
“你是说,我甚至不能决定我自己的生死吗?”泽维尔轻轻问。
泽维尔勉勾起嘴角,
一个很难看的笑脸:“你觉得我怎么能——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么多事,我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那些构成我
格的东西,然后我好像从
活一遍一样,继续正正常常、健健康康地活着,这怎么可能?而且我的记忆里有太多人,那些朋友,那些我在战场上见过的死去了的但我该记住的人。我家里有一个女孩儿需要我为她负责;还有以撒,他虽然不总惹我喜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忘记他。我甚至没有向他告别......我该说什么?我还在这里,只是我的记忆回到了过去?”
“是的,修剪。一儿也不痛,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戈登说,“你了解过程吗?就是在一张床上躺
,往静脉里打一针,只要十分钟,一切都结束了。”
“太遗憾了,泽维尔,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说到底,你只能怪你自己犯了错误,”戈登说,“我们相信任何错误都是由不当的记忆塑造的,正如你所说的,过往的经历会影响人的发展,天使也一样——如果不能自控,就需要外力帮忙筛选正确的记忆来指导我们行事。不知
这样说能不能安
你,其实,接受过记忆清洗的天使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但还没有一个对此有异议。”
戈登被他这句话噎得一说不
话来。他好像有
恼火了,连连皱眉,但当他看向泽维尔时,这
不耐烦的表
又被一
复杂的神
所替代。
“十分钟,我的半个灵魂就被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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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泽维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