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抬起睛看了他一，叹息似的，吐一个词。

    “我还能怎么办？”

    泽维尔默默转过去，没有理他。

    泽维尔的确若有所思。他觉得可怕的不仅仅是少了一段记忆，而是在两个预设好的选择中发现自己别无选择，最终只能妥协认命。

    “其实，记忆清洗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兰登。你觉得呢？”

    一个天使说。

    一个天使说。

    以撒猛地拍了一桌站起来，引得旁边的天使们纷纷侧目：“开什么玩笑！你们让我填了四个小时的表格！”

    那人试探地说。

    以撒抬起，看见毕库里西塔站在面前。他原本要发火，临时改成重重地哼了一声，就要走开。而过的时候，他突然珠一转，急急忙忙抓住了毕库里西塔的胳膊。

    “......总之，我希望我们都能悔过。记忆清洗就是给了我们改过自新机会，忘掉错误，重新成为更好的人。”

    “......以撒？”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听脚步声却不是毕库里西塔。泽维尔转过，看见戈登笑眯眯地站在门：

    他切换一个，里面的天使说：

    玻璃大门在后关上，以撒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咚地撞了一个人的怀里，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发一声痛呼。

    “好的，兰登。”

里，播放屏幕微弱的护荧光映他盘而坐的单薄的影。

    这是什么逻辑？哪怕假设真的有一个值得动用记忆清洗的错误存在吧——人需要的应该是改正错误，而忘却就直接切断了这个途径。忘记自己的恶行只是把错误掩藏了起来，可是不见光的伤只会溃烂得更快。

    “不，”办公桌背后的天使说，“不，你不能去探视权天使兰登·泽维尔，你的探视申请没有通过。”

    一个天使说。

    “电视不好看吗？我还怕你太寂寞。”

    泽维尔心烦意地调到一个频，他已经没注意听了，但事先录好的视频仍然喋喋不休：

    “非常抱歉，但这是规定，恶先生，”柜台后的天使无奈地说，“必须要提醒你的是，控制绪非常重要，您已经对我构成威胁了。现在天堂地狱关系很张，或许我得把你请去。”

    泽维尔抬手关掉了屏幕，保护室又一次陷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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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得学会习惯，生活就是这样。”

    “嘛啊？”毕

    “地狱在门左转。反正我不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以撒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喂！”

    砰！

    但就像这个天使说的，遭到记忆清洗也有可能是被报复了，像他一样，只是不巧知了一些东西。但他有别的选择吗？很快，他会忘记那些原本知晓的秘密，也忘记与恨。他甚至还会和戈登成为朋友，全然不知那张懒懒散散的笑脸背后有怎样的暗涌动......

    “......我很介意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但因为大家都说想起那些事有害无益，我逐渐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肯定是我哪里错了，而且——恐怕错得严重，毫无疑问，对吧？如果我没有什么错事，完全没必要经历这些。”

    “别叫我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