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就只是个好人罢了。”话虽如此，他却还是放轻了动作，把它收好，放回床底。

    谁也不知以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是什么受。他在这附近转悠了几天，最后看中了一间当铺，趁伙计打瞌睡的时候，用法偷了一只小小的银戒指。他还是第一次这事，把戒指攥在手里，好像攥着砰砰直的心脏。

    他来到泽维尔家，从后门走去，没有看见泽维尔在常待的地方。家里的气氛好像很沉重，父亲的仍然是醉醺醺的迷糊模样，妹妹半垂着疲惫的睑，捧着一杯和药，推开了泽维尔的房门。

    泽维尔病了。

    一开始以撒还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他以为这只是寻常的疼脑，人类患病是很正常的。但是，当他看清了泽维尔虚弱的模样，开始不太确定事是不是如想象中那样简单。

    以撒伸手想探一探泽维尔额上的温度，却碰不到他，只能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妹妹小心翼翼地把泽维尔扶起来，喂他吃药，两个人絮絮地说着话，为了逗泽维尔开心，她又提起天使的事，却不知这一刻天使真的就在这个房间里。

    ……

    第二天，泽维尔的况好了一些，甚至可以床稍微走动走动。他推开窗想呼一新鲜空气，余光瞥见窗台上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那是一枚银戒指，天使的礼适时地现在了他的窗台上，就像那枚小铁片一样。久违地，泽维尔重新开始相信天使的存在。

    这天晚上，他又吐了绿，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病症，不过目前看来似乎只需要静养，于是泽维尔又一次卧床。他的枕边放着那枚戒指，要不就明天，或者后天，总之，等病好了，他就上去求婚，泽维尔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不知，不是明天还是后天……

    一个月后，当以撒像往常一样准备乘车去地球的时候，突然有信使拦住他：“恭喜你，能天使以撒。你的任务结束了。”

    “什么？”他问。

    “兰登·泽维尔死了。”

    以撒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愣在原地：“你确定没有哪里问题吗？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是意外，”信使说，“不过你不用负责。”

    这是以撒第二次听到“不用负责”作为安的说法。他之前总是不能理解责任有什么可怕的地方，让人们对它避之不及，现在他觉得自己大概知了——责任就是一把会刺伤他的匕首。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会突然到左不可抑制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