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沉默了。
“……就是这样?”
上帝之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思考了很久,用艰涩的嗓音说:“我也不是什么非见不可的人,不需要他为我放弃什么。如果他问起我的事……不要告诉他太多。放他走吧。”
清洗!以撒被这个词刺伤了。他想到他的泽维尔,这个贫民窟里的小哲学家,也许在一般人看来他孱弱而且不够勇敢,他或许一事无成,但至少会是个好人。
和上帝之声的那一次谈话似乎耗尽了以撒的所有力,那天以后,天堂上少了一个四
追问1534年地球上发生了什么的能天使。
“你以为是什么给你假期?”上帝之声说,“是和平。”
“……”
“我们现在和地狱关系友好,怎么能为了区区一小事撕破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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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最不需要担心。我们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总之一切都是地狱的错。这次霍是瘟疫的一个员工把不属于这个时间地
的病毒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不过现在那个闹
的临时工现在已经离职了。”
显然以撒没有接受他的说法。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
“怎么会这样?”以撒死死盯着在膝摊开的手,里面空无一
,“……我一无所有了。”
他不是擅选择的人。对于人
,他既不了解也不期待。能天使通常都不太聪明,他也一样,只善于服从,更多的时候需要有人命令他怎么
。
上帝之声说话总是如有神的,那悲悯而庄重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无。
“四十几个人而已,你知一场人类的战斗会死多少人吗?你的目光太狭隘了。当然,我也知
那孩
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很抱歉。”
过了一会儿,以撒问:“那他有可能……成为天使吗?”
“别无理取闹,能天使以撒。要不,你自己找瘟疫去讨个公吧,”上帝之声说,“而且,就像植
要稍事修剪才能健康生
,人类本来就需要定时清洗。”
“恐怕不,”上帝之声不无遗憾地说,“他的履历和别人比起来没什么竞争力,而且最近天堂人员充足,一次招募新人不知
会在什么时候。考虑到
况特殊,作为补偿,假如他现在就准备转世,他会
生成为富裕的德拉贡人。当然,如果他问起你的事,我也会如实告诉他你就在天堂工作,假如他愿意一直等
去,你们或许还真有机会会相见也不一定。不过,你认为他会为了你放弃那么优渥的条件吗?”
上帝之声沉默片刻,拍了拍以撒的肩膀:“你不应该对那个孩产生太
烈的
,这是不对的,能天使以撒,你不公正。清洗就是随机的,不分好坏。把它当作一个意外吧,尽快忘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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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什么也不想,就好像时间在他
上静止了一样。一个星期后,有人把以撒从房间里掏
来,半
迫地送他去接受了心理疏导。
以撒推开门,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心理医生不是别的
以撒的表介于震惊和
到荒谬之间。他问:“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们?我们拼了命地替天堂打仗——”
“小事?明明死了那么多人!”
“这话对我说没有意义,”以撒说,“我不需要歉,该听到
歉的是那些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