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接受过记忆清洗的天使们的访谈视频，听得久了，都变成苍蝇一样的嗡嗡声音。

    “你可以把这个关掉吗？”泽维尔指着屏幕问。

    戈登带着虚假的微笑沉默地歪着看他。

    “不关就不关吧。”泽维尔妥协了。

    泽维尔坦然地着戈登的目光，若有所思。

    事实上，回到过去的那段经历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大动，不过大概并不是像戈登所希望的那样。确实，那张挂在幼年时的自己脖上的狗牌能证明他和以撒早有集，但正常人应该都不会仅仅因此就愿意放弃自己的记忆。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泽维尔？我给了你很时间，”戈登说，“如果你执意要找死，我不会再拦着你。”

    泽维尔扶着膝盖站起来：“如果我愿意接受记忆清洗，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见见以撒？”

    戈登听完，愣了一，笑了：“需要我再给你讲解一遍记忆清洗的步骤吗？”

    **

    在准备接受记忆清洗的上午，泽维尔被毕库里西塔带到了会客室前。泽维尔转看向毕库里西塔，能天使烦恼地搔搔发，握住泽维尔的手，借了他一力。“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侣。”

    泽维尔推门而的时候，正好听见以撒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学会了算数，泽维尔叔叔就会来看你。”

    走近一看，以撒坐在沙发上，上还坐着萨莉。萨莉问：“真的吗？”接着，视线越过以撒的肩膀，一看见泽维尔，顿时惊喜得大了嘴，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就咯咯笑了起来，她顺着以撒的到地上，一蹦老，像只小炮弹朝泽维尔飞过来，泽维尔着急忙慌地伸胳膊，一捞，把她兜怀里，颠了颠，叹：“你都大了！”

    “人哪会得这么快啊？”被冷落在一旁的以撒凉凉地说，“她只是吃胖了。”

    “哪有！”萨莉大声反驳。

    “没有就没有吧，”以撒说，“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来找你，都被天堂挡住了，昨天听到他们来通知我，真是把我吓了一。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看来以撒还不知自己决定接受记忆清洗的事。泽维尔沉默一会儿，说：“咱们单独说几句话。”他本来想把自己的计划托盘而，临开前，注意到天板角落的监控红光一闪。

    “监听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