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投降

    当晚谢译真的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旧沙发又窄又小，棉絮都被压塌了，填充清晰的木质铬着肋骨生疼。

    到底是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一整晚睡得极不安稳。

    后半夜卧室门开了，祝福抱着一条薄毯走来，轻手轻脚盖在他上。

    她回房里后，沙发上的某人舒展了眉心，在闭委屈的绪里不自觉勾了嘴角。

    再后来，卧室门没有关上，谢译却没敢去，好不容易有和好的迹象，可不敢被私心鬼祟给搅浑了。

    他就铬着木架，蜷缩着挤在毫无舒适的绵里，皱着眉生生睡着了。

    翌日醒来，祝福起床，看着在沙发上的人双手抱光着膀，其中无安放的一只大支在地板上，薄毯大半落在地板上，那条浴巾在他的辗转散开，派大星被困在某人的底，半张褶皱笑脸。

    在这样一个迷雾般的清晨时分，祝福恍然直面自己的残忍。

    把他拉了万千瞩目的神坛，过着平凡市井的小日，扑面而来的违和。

    她走过去，将毯重新盖到他上，有一丝不放心，将掌心贴在男人的额，不，还带些凉，许是还没来得及发作。

    最后，是谢译得逞了。

    在卖惨这条路上找到了定位，越走越惨越远越宽阔。

    城五中最近疯传着一个消息。

    传闻中未婚先的祝老师原来已经结婚，丈夫帅气多金，气质众。

    当初在背后众说纷纭的人都改了径，从对祝福的关注转移到了对那位不知姓名的男主角各臆测。

    课铃打响。

    “这节课就上到这里，离开时带好随用品，课。”

    同学们陆续从术教室离开，祝福整理着教案准备回办公室，看见教室后面几个女生窃窃私语还不肯走，神装着若无其事地往讲台这里看。

    她言提醒：“再不回教室，节课就赶不上了。”

    课间十分钟，从术教室走到一教学楼并不充裕。

    那几个女生没犹豫便站起来，三三两两离开教室，等祝福去，才发现她们没走远，磨磨蹭蹭只到楼梯。

    “还不去教室？”

    “祝老师，我们节育课。”其中一个绑尾辫的女孩笑嘻嘻地说。

    难怪啊，祝福了然，不再多说什么。

    “祝老师。”是另一个短发女生，被同伴推搡着是开了，“听说你另一半超帅，得像是陈XX，就是那个明星。”

    有了一个开端，剩的人一哄而上地问，每个人都说了一个名字，大约都是自己的偶像。

    “不对，她们说像吴XX，那才是真的帅，低音炮无敌魅力。”

    “明明是张X更帅，尤其舞的时候……”

    “我们家XX才是最的。”

    八卦问着问着，更像是维护偶像的硝烟之战，祝福看着她们七嘴八，顿时无语。

    她不追星，那几个人名也时常在同学间听到，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这会儿也分不个是非对错。

    她们争论不，忽然齐刷刷地看向祝福：“老师，你说。”

    说？说什么？

    祝福脑里只冒几个问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什么？

    “说什么。”她微微笑着问，略带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