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的，戎策在后门原本放着镇墓兽石像的地方见到了谢老太太，老人家的游魂跪在地上，颅低垂，仿佛睡着了一

    戎策冷笑一声，谢老太太若是肯让他几符，就算是死戎策也能查来她为何死的。除非谢老太太过什么见不得人，也见不得鬼的事——这样看，两个谢君溪就不是偶然了。

    “小孩，你才多大，哪来的几十年？”

    “前任京兆府尹，谢君溪！”阿发双哆嗦，差从上摔来，“监察大人知您在查谢家，命令我暗中跟着，就在您走后一盏茶的功夫，谢君溪，她……”

    “我如何知！”谢昌自小没有父母，在姑母膝，此时万般心痛，叫喊声撕心裂肺。

    戎策放开他，径直超屋中走去。谢老太太的遗摆在正中间，一块白布盖着。戎策上前一步，周围有看守之人想要阻止，但是被他凌冽的目光吓得退后半步。戎策掀开了盖住尸的布。

    希望她没受多少罪。

    小谢一边说这事听他爹说的，一边又说姑也提起过，最后不耐烦了，开始隔着后院的墙喊爹。谢昌恰巧今日休沐，急忙从屋中跑来，问：“什么事了？”

别骗我，这里不是墓地，怎么会有镇墓兽？”

    天不早，戎策和谢昌别，去接妹妹放学。可还没城门呢，忽然听见急促蹄声，一回是伏灵司的手阿发：“千，千大人，谢君溪，谢君溪死了！”

    “鬼影，还是妖怪？”

    谢宅闭门不接客，戎策敲了两遍门，最后还是闯去的。有护卫想要冲上来拦住他，戎策二话不说一拳挥过去，直接将那人砸在地。谢昌从正厅跌跌撞撞走来，见是戎策，疯了一般跑过来，抓住他领带着哭腔问：“为何姑母死了！你不是拿走了那污秽件！”

    “有一打战千画的纸符。”阿发话还没说完，就被戎策把衣袍对襟分开，从怀中抢走了那一沓辟邪祟符。等他抬，戎策已经跑没了影。

    戎策脸一变，厉声问：“谁？”

    戎策当然看见了一个拇指那么的方形印记，之前应该是有重摆在这个位置，压了泥土留痕迹。

    “上有符吗？”

    小谢一溜烟跑掉了，戎策也不能追上去，只好转过对谢昌说：“没事。对了，你们家还有人叫谢君溪吗？老一辈的亲戚朋友？”谢昌茫然摇，戎策推算了，女鬼半路归西的时候谢昌应该尚未生。戎策想去见见谢君溪，但是脾气差到极的老太太依然拒绝，隔着门骂人。

    戎策抓住谢昌的肩膀，问：“当初你去孟府找我，是因为看见了什么？”

    也希望谢老太太记得凶手的样貌，戎策忽然察觉到的好，衙门不能审死人，但是他可以，只要黑白无常还没来接——最近因为鬼丹的事他们手脚越来越利索，天黑都不等直接带走。

    小孩踮起脚，一抬，看似傲但一张嘴牙齿漏风：“就是这里！在我家后门摆了好几十年！你瞧这里还有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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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上尽是淤青的伤痕。虽说戎策不懂医术，但他能看得来，这些都是短时间到的。谢老太太就算在被拳脚相加的第一刻开始喊救命，等人来到，她已经死了。

    “一黑影，半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