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了，真的，生龙活虎的。”

    “董锋，给我找条绳来，”杨幼清抬起，觉到被住的小孩挣扎更起劲，他另一只手扣住戎策后脑勺，继续，“铁链也行。”

    戎策脑袋被人抓着，额贴着不知什么劣质木的桌面，闷声闷气说：“我这是好心没好报。”杨幼清住他耳后的伤痕，惹得戎策怪叫一声：“好好好我服了您了，但是先说好，您别去犯险。”

    “我是伏灵司的监察，”杨幼清接过董锋递来的麻绳，“好你自己。”

    “老师——唉疼啊！”

    “忍着。”

    “阿弥陀佛。”

    杨幼清毕竟是伏灵司的监察，孤犯险这事早七八年就从他的日常行程上除去。所以他命令还俗和尚董锋去调查沉船事件，并密切注意有无异样现——战文翰是个用符天才，就算是掉里他也淹不死，说不定还懂得发求救信号。

    而杨幼清本人，则端一杯茶坐在临江客栈的二楼客房，是不是瞥一江岸的码。

    戎策被迫躺在床上，刚刚被了两碗黑乎乎的汤药，也不知是什么的，咙里一阵苦涩。他探，看向坐在窗边的人：“老师，有船发？”

    “没有，你睡一会儿，明天如果有船，你跟着去。”杨幼清放茶杯，忽然听见远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一瞥码，有人在火药——不是寻常百姓家过年过节的烟，而是真正的黑火药。

    霎时间码上烟雾缭绕，一群渔民或是商人围绕着红布围成的台转圈祭祀，兴许是有人看不清路撞倒了旁人，人群开始吵嚷。

    戎策好奇，想要起，杨幼清喝住他：“睡觉。”

    “外面什么呢？”

    “今日七夕，”杨幼清关上窗，抓起桌上放着的刀鞘，挂在腰间，“也许是娶亲，我去看一。没有我的命令，哪都不许去。”

    戎策一向不是个听话的人。杨幼清在回到客栈，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绳散落一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慨——这是条养不熟的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