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戎策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寻找来时的路，不忘问：“你这样相信我？”

    “我听说过伏灵司，虽然滥杀无辜，但是从不言。”

    戎策心里，滥杀无辜这词不必当着伏灵司千的面如此坦然说来。但是他脑海中闪过了舟楫，一个蛟族少年，背黑锅一百年不算，还被皇帝老儿多扣押了二十年。

    戎策又想到，刚刚拜师的时候，杨幼清隔三差五骂他所谓的正义，教训他心气傲不懂得顾全大局。这五年摸爬打，戎策觉得自己磨平了棱角，对着霖王都能笑嘻嘻，但是心里到底是存了些拨反正的念。

    “这个摊，”甲辰忽然开，同时停脚步，“怎么卖我们六十甲的铁沁剑？”

    戎策先是扫向四周，发现无人也无鬼注意到他们，才一同来到摊前面。他方向很好，这间铺他来过，昨天见还是卖锅碗瓢盆的地方，今日竟然多了这么多人间的宝贝。

    鬼市哪里是游魂的村镇菜市，分明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黑市。中元节怕是他们最大的展销会，四面八方的鬼蛇神都来这里淘换好东西。

    戎策又一次觉得被黑无常骗了，还是说黑无常他自己都不知这里的勾当？应该是知的，不然也不会行要带着戎策坐船渡弱——官商勾结，戎策心里骂，黄泉竟然也有官商勾结。

    他还没骂完，就听见甲辰跟摆摊的老大娘吵起来了：“此属于我六十甲门派！你们从哪里偷来的！”

    “呸，老娘买来的。”

    “呸，就是你偷来的！这把剑是我二十三师兄的！”

    二十三？不是说前面死了两三个就到甲辰首领了？戎策掰着手指一算，好像甲辰排第四十，当年伏灵司到底剿灭了多少啊，怪不得这十年来这么太平。

    不过甲辰这么一吵，引了许多目光，有黑、红光、蓝、绿甚至是白的睛瞧向这边。戎策一把掐住甲辰胳膊肘上三寸的：“小声！”

    甲辰吃痛喊了一声，果然放低了声音，但穿透力依然不容小觑：“呸，我今天就要把这剑带走！”

    “呸，凭什么给你啊，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