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好的人来说，能够有人站在他面前让他效忠，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活着有个目标，而戎策也多了一个帮忙写卷宗的跑。

    “对了，城郊的案是你写的吗？”

    “是白百亲自写的。”

    戎策忽然心中警铃大作，偷偷摸摸往伏灵司门外溜去。果不其然，他还没走到钟楼面，就听见后杨幼清的声音响彻伏灵司：“戎策！”

    杨幼清很少连名带姓喊他，戎策叹了气，挤个笑脸回过来。

    怒发冲冠的师父已经走到他面前，将白树生刚刚上去的卷宗扔到他脸上。戎策受了这一，接着蹲去捡散落的纸张。他习惯了师父的暴力，虽然最初那段时间自己不服，每次都要动手，每次都要三招之被杨幼清压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再后来戎策学乖了，不能动手，要跑，满院跑。

    再再后来，杨幼清为救他断了条，戎策再也不敢与师父动手。师父养病的那几个月，戎策几乎是看门狗一样蹲在他前，就连练刀都要在他师父门，生怕师父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他不能及时赶到病床前。

    如若没有这场伤，戎策练一百年都不够他打的。好在杨幼清并没因此费了武功，至于究竟还剩几成，戎策不清楚，不过教训他是绰绰有余。

    “老师您生气就生气，”戎策知杨幼清肯理他，就说明没有气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小白好不容易写来的，他本来也不认识几个字，写得多辛苦啊。”

    “戎策啊戎策，你好大的本事。”

    有过火了。戎策意识到自己态度不端正才是每次惹老师生气的原因，于是立刻一副知错的委屈模样低，任由杨幼清骂。他知卖乖最有效果，尤其是装无辜装可怜。

    “找不到恶鬼就挖坟威胁？挖错了还埋起来不让小白告诉我？太祖十训怎么说的？”

    “他怎么把这个写去了？”戎策眉一皱脱而，随即换回委屈模样，说，“我是一时心急，只能此策，再说，我也没碰到棺材啊，不会改风生气的。老师，我知错了，这么多人看着您就别训我了。”

    杨幼清回看了一正盯着这边动静的人和鬼，那些家伙一看杨幼清的神，立刻移开视线各各的去。杨幼清也知戎策虽然没脸没，但是毕竟二十多岁了，总该树立些威严，于是拽着他的领将他拉到书房。

    戎策被杨幼清一脚踹书房之后，依旧是摆着一张被人冤枉的脸，小声嘟囔：“小白追厉鬼，砍了人家半亩地的棉，这他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