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个问题。周鸣，你妻的鬼魂有没有问你，是否见过一个铜像？”

    周鸣小啄米一般，戎策收起血刺，对黑白无常了个“请”的手势。黑白无常一同伸武，一刀一链将周鸣拽到边。

    “对了，”戎策忽然开，“大公主如何了？”

    黑无常本不应该将鬼魂之事讲给间之人听，但是这里是人间帝泽山，如果戎策动手他毫无反抗之力，便说：“她虽然心怀怨念，但是皇陵暗符和心中善念的压制之并未变作厉鬼。因此，十殿阎罗见她一生虽然平庸并无大功德，依然给了她一个富贵平安的来世。此时她已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有劳。”戎策难得向黑白无常行了个礼。

    等到鬼魂和鬼差的影消失不见，戎策了声哨，招来梭。梭这几天在帝泽山疯玩，上沾了不少草草的碎屑，戎策皱着眉给它捯饬净：“让杨幼清看见了又得骂你。”

    “我骂谁啊？”

    戎策听到熟悉的声音浑一抖，换了副笑脸转过去：“老师骂谁都是应该的。您站了多久了？”

    “从你跟鬼魂对话开始，”杨幼清扫扫袖，伸手臂，梭嗖一声飞到杨幼清胳膊上站好，昂首，“阿策，你的嗅觉退步了。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得好好给你上一课。”

    戎策轻快走过去，压抑不住脸上洋溢的笑容：“对，您多教教我，别光盯着师弟。对了，这都快天亮了您来什么？”

    “我若是说，想来看看你……”杨幼清果不其然在戎策中捕捉到了一丝激动，接着笑，“你义父从岳州带了些西域果，冬儿念叨好几个月了。我正好有时间，回伏灵司之前给你们送过来。”

    “哦。”戎策低去，失望的意思从里到外表达得清清楚楚。

    杨幼清不再逗他，住他耳朵轻轻两：“其实也是想来看看事展如何。你有什么要跟我汇报的？”

    “您来我卧房，我慢慢给您讲，”戎策搂住杨幼清的肩膀，问，“老师，您有没有查大公主为何会停留人间数年？”

    杨幼清将他手拿来，面不改说谎话：“没大没小。这件事不到我查，你心里惦记什么，都给我咽了，不许再想。”

    帝泽书院此时不仅仅有杨幼清一个不速之客，董锋也乔装打扮了混来，直接奔到僻静无人的药园。等他的是穿斗篷的锦，此时脸上并无半平日见到的洋洋得意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