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越说声音越小，低垂颅咬着嘴，本就毫无血的上现了血印。

    杨幼清看他手指微颤，叹气将他唤到边，伸手覆在他蜷缩的手指上：“阿策，丧气鬼不是你想引就能来的。”

    “是我，我看得见鬼，鬼看得见我，他跟我说，”戎策低能看到杨幼清的睛，所以他选择闭双眸，但是前不断浮现当时的画面，即便模糊不清也是目惊心，“他说我天煞孤星，说我走路撞鬼，说找我试试本领。然后大公主路过，那鬼就……”

    “阿策，说来，会好受。”

    “我怕得不行，缩在树后面，一动也不敢动……我只看到，那鬼说了几句羞辱的话……大公主剑自刎了。”一段往事，一段沾满血泪的往事，戎策埋在心最十二年，终有一日，在他师父面前全盘托，毫无保留。

    而杨幼清只是静静听着，仿佛他不是伏灵司的监察，只是一个贴心的大哥哥。他的目标不是惩恶扬善，而是安抚这个孩。杨幼清拍拍他腰侧，说：“蹲来。”戎策照，单膝跪在地上。接着杨幼清将他脑袋到自己膝：“放松，休息一会儿再说。”

    戎策依然照，两都放，反正跪自己的师父也不丢人。随后他枕着杨幼清的膝盖呼，但仍然将后背弯成弓形，肌绷。杨幼清拍拍他脑袋：“坐吧。”

    “老师，您不生气吗……”戎策说话已经带了鼻音，“我谁都没告诉，当年的卷宗上只写了丧气鬼，义父将所有提到我的语句全都划掉了。”

    “过去这么多年，你想让我怎么样？”

    “她被缠上是因为我啊！是丧气鬼要刁难我啊！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后悔，痛恨我自己。但是没有人可以给我定罪，没有人可以说我害死了当朝公主，”戎策越说越激动，他抓着杨侧的布料，肩膀发颤，“老师，您罚我吧，罚我什么都好。”

    “若是让你偿命呢？”杨幼清轻轻住戎策的耳朵，能觉到这孩一颤，“你实话跟我说，冬你随太去北境，十三岁，拼了命往前冲，是不是想去死？”

    戎策不说话，算是默认。他独自一人抱着战旗坐在尸骸堆成的山丘之上，万念俱灰之时，心里想，为何这一战没能要了他的命，没能让他黄泉去赎罪，去磕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