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麟意识一个哆嗦，但还是梗着脖说：“中饱私的，是赵元同。”

    “为了钱？”

    “我若是格局如此之小，也不会分文不取给村民祈福，”凤麟盯着戎策手中的刀，咽，“因为这个矿场，漠城周围的山已经千疮百孔。树木凋零，动迁徙，百姓不仅被苦力，他们祖宗留的山林也保不住。”

    戎策了后槽牙，他确实没见过凤麟扮成狐仙收钱，就算是村民他手里，他也一副神仙不人间烟火的模样还回去。

    “你怎么知我有？”

    “一个细心的通灵者，知伏灵司里有一个用黑刀的并不奇怪。我的手在你们第一日城的时候，故意从你边走过，摸到了你怀中的伏灵司令牌。”

    戎策忽然笑了：“有意思。伏灵司里有个大，戏那叫一个真实，没想到人外有人。”

    凤麟瞥了一戎策的睛，又瞥了一他的刀：“你不杀我？”

    “我答应过师父不杀活人，”戎策听到楼有脚步声，将血刺收背后的刀鞘，“不过我来之前通知了衙门的捕快。”凤麟脸越发难看，额冒细小的汗珠。戎策摸了摸，说：“提醒一句，他们可不是伏灵司，没见过妖鬼怪。”

    “多谢。”

    “赵元同的事你别了，以免惹祸上。”

    杨幼清听完戎策的一番激烈控诉，淡然说：“此事牵连甚广，朝中权臣都与此事有利益关系，不是你想抓就能抓的。你也不想想，赵元同数次作恶，为何无人敢碰？你知不知他与东护方司监察彭义东是什么关系？和霖王又是什么关系？”

    “我又不仅是伏灵司的千。”戎策嘟囔一声，了气坐到椅上。

    “帝泽山招鬼一事之后，你派人拉岳州知县，全因彼时岳州是你的地盘，”杨幼清言语间虽毫无波澜起伏，但是一字一句重重砸在戎策心里，“你现在无权无势，空有虚名，谁能听你的命令？除非学你二哥，堕泥潭，一手可倾朝野的权势，一手污遭的鲜血。”

    “老师话中的意思，分明是不希望我牵扯朝廷的斗争，劝我莫多闲事。”

    “你的格我清楚，如若想改变这天，唯有一条路可以走，但你不敢，”杨幼清看着郁结在心无发的徒弟，“我望你留一片赤之心，此生不羡功名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