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个能治得了沈家的大官，给他们压力？”

    廷争忽然一笑，说：“你知沈家什么生意的？”

    “茶叶，布匹，零七八碎的。”

    “他们最大的利来自于销往南绎的茶饼，而我们的江商局，正是十一王爷曾皓所辖。如果我没记错，王爷再有几日便会来青沙验西南风，你说他若是见到有人在衙门击鼓鸣冤，会不会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白树生扭过望向他：“那太守？”

    “自然会请他门。我所了解的王爷，品正直，一定会丝剥茧查真相。”

    半日后，在溯州乘坐画舫和一众才佳人诗作对的曾皓收到一封飞鸽传书，要求他两日之必须赶至青沙。曾皓看着落款龙飞凤舞的三个“急”字，叹一声，唤来吴广德：“收拾东西。”

    “王爷，这，书院还有几日便要开学。”

    “没办法，有人命啊，”曾皓将信纸放到桌上，笑着摇，“我是不是上辈欠了他。”

    柴房满是灰尘，戎策打了两个嚏，坐到杨幼清边，伸垫在他师父受伤的左面。杨幼清已是满细小的汗珠，嘴发白，双手缚在后握成拳。他坦然接受了戎策的好意，命令一般说：“往左边些。”

    “知了老师，”戎策听话地将向左挪动半分，手指摆着腕上的铁链，一边问，“您不该给我解释解释吗？”

    “你不该先解释解释，为什么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戎策探过去：“您吃醋？”

    “，”杨幼清偏开脑袋，闭上睛，“沈三少爷的？”

    “真是一漂亮的仙人，竟然还找了个证人指控我杀人。”戎策知即便杨幼清门掀了他的被，也不会信那些鬼混的场景。不知何时他们有了如此的默契，或者叫信任。

    杨幼清似是想起了什么，望了他一：“我问你，死去的老板娘是不是少了一截发？”

    “您怎么知！”

    “你自己看看，”杨幼清抬抬，“你右边的发尾短了不少。”戎策随即扭去寻，杨幼清好像在看一只转圈咬尾的小狗，不得不在笑声之前喝住他：“好了别看了，所有的受害者都曾经被人取了发，有什么想法？”

    戎策皱眉，试探问：“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