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几年前，明晞府有个年轻人被逐师门，据说加了血侍，”曾皓将信展示给吴广德，“你帮我查，血侍到底是否存在，由谁指挥，唐纶究竟属于何方势力。七哥和明晞府必须要把控全局，否则南绎的黑夜将永无太平。”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个月给你涨饷钱，”戎策抬踢他膝盖，“还不快去？”

    叶柏啸继承了沈家的聪明，四书五经读一遍便可理解，孙兵法读两遍就能娓娓来。但是他也在沈家的太平日里养成了桀骜的少爷格，这一在中可行不通。明明生于最有权势的家族，却不能随心所地成。

    曾皓推开窗，外面是初的风和刚刚冒枝芽的古树：“一切都好。我与九月姑娘相聊甚，若真有一日互通心意，我愿放弃王位，与她浪迹天涯，还请七哥好准备。”

    帝泽书院勤恳读书的曾皓没有等到廷争回京，反而等来了一封信。这家伙不知经历了什么事，说万事不顺，准备即刻启程回南绎向他父亲请罪。曾皓心想，无非是他弟弟不肯回家，或者伏灵司把他打了一顿。

    “小皇年纪尚幼，虽然聪明伶俐，但总会想家。昨日他又逃了课，被禁军在城墙角捉住，然后指名姓说要见三殿。”

    戎冬坐在孟府的中堂间，读着明日要考的前朝史。戎策大摇大摆从前门走来，她却如同没看见一般，中念念有词几百年前的那些帝王将相。被忽视的确是不，戎策刻意踹开地上的石发声响，继而问：“大哥哥回

    戎策皱眉抹掉上沾着的糖渍。

    戎策了耳朵，问：“我今晚能去一趟中吗？”见张云宝毫不迟疑地，戎策便知他只不过是皇后的传话筒，孟采薇本就想着召戎策去应付这熊孩。戎策叹了气，朝着院喊一声：“李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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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扫帚的李承小步跑来，不等他鞠躬行礼，戎策住他肩膀：“去东市买小孩喜的东西，什么弹弓啊泥人啊铁圈啊，再去福鼎买一笼笋丁馅的包，还有三四样甜，要京城特产。之后带到孟府等我。”

    他刚刚把叶柏啸劝睡着，这小孩临睡前非得抱他，等抱完了戎策才发现，叶柏啸吃完饯没洗手。

    “当真？”吴广德颇为吃惊，他知自家王爷和那姑娘三天两幽会，但未想过曾皓竟有这样的想法。

    吴广德应声，随即问：“七王爷问及您的近况，该如何回他？”

    戎策哄他的方式很简单，应了他只要乖乖读书就带他偷跑去玩。孟采薇本想劝一句，但无奈戎策已经和叶柏啸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只能默许了他们幼稚的举动。

    “叶柏啸？”戎策微皱眉，“不是说金碟一类的件都已经准备妥当，前两天就认祖归宗了？应当养在母后的淮静中，吃穿用度总不会比我当年要差。听说找了帝泽书院的先生来教他四书五经，真是有福气。”

    李承，继而低声问：“这费……”

    “当不当真，是由七哥定夺的，而并非是我。”

    又或是两者皆有。廷争翻到第二页，只有四个字：“警惕唐纶。”

  张云宝猛烈咳嗽两声，连声：“没谱的事，没谱的事。还没对过八字，得先看一看合不合再说，最早也得个月——我是想说，关于六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