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可看，这是个标致的女鬼。

    孔齐辉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因为这个女鬼，穿着他的妾室最喜的那件青袖裙。

    “慕青？”早已知这世上有鬼魂存在，孔齐辉大胆地唤他去世的妾室的名字，“慕青，是你回来了吗？”

    女鬼并不作声，孔齐辉回看去，她已经坐到了生前最喜的一把椅前，斜靠着椅背仿若夫君就在侧坐着，他们在招待远方来的客人，听客人夸赞夫妇恩。孔齐辉有一瞬间想走上前去，拨开她缭的发。

    他真的上前了两步，但好似被无形的障碍挡住了去路，只能僵地站在原地，说：“你……你知吗，阿珧迎娶了公主殿，实在是光宗耀祖。他大了，越来越像当年的你，小心翼翼地遵从着一切规则，每件事都要得完，生怕错了什么遭到责罚，遭到厌恶。我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他不听，胆还是这样小。”

    女鬼仍旧不说话，但是扬起了，好似在质疑他这句话是不是发自肺腑。毕竟街上都说，孔侯爷偏心偏得大黄狗都能看来，庶的小当了驸爷还要看哥哥们的脸，都不敢多吃一。

    “慕青，我常常想，你若是当年，没有因为一封家书回娘家，若是我多派人保护你，是不是就不会染上疫病，来不及送回月归城便走了……”孔齐辉说着泪都要掉来，“若是你还在，阿珧也许会活得轻松一些……”

    女鬼发一阵凄惨的笑声，还夹杂着沙哑的嘲讽的语句。孔齐辉听了几遍，听她在重复“疫病”二字。

    “我知不是疫病，得病而死的人，脖上怎么会有那么的刀伤……”孔齐辉叹一声，说，“我至今没有告诉阿珧真相，你说过，要保护他，让他如常人一般大。你我初遇的时候，我帮你逃过者的追杀，也应许过你一生平安。但我没能二传冚家产实现承诺，是我的过错，是我的错。”

    一声响动，女鬼站起来，开却是朗的男声：“刀伤？如何来的刀伤？”

    孔齐辉泪快要掉来，听见这声立刻缩回去，愣愣问：“你，你是？”

    “伏灵司千戎策，冒犯了，”戎策从怀里摸两颗犁，吭哧咬了一，“路上赶得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不知侯爷房间里有没有心，桃酥、饯的都行。唉，我瞧见了，不劳烦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