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扑了个空，他本以为那鬼会绕过左侧的桃树，便直直朝右边奔过去，手中的血刺砍断了半边栅栏，却没有击中任何的鬼影。白树生也一阵纳闷，怎么烟岚失了功效，盈盈红光指向了路边散步的游魂。

    等白树生言辞凶狠赶走游魂再跑回戎策边的时候，千大人已经将刀收了起来，蹲在半截栅栏面看前面一排排砖垒砌的仓库。白树生问：“鬼在哪呢？”

    “我有个猜测。”戎策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溜去。白树生摸不着脑跟他走上去，只见戎策一个手刀打站岗的禁军，然后从他腰际摸索钥匙，对着月光逐个逐个检查。

    白树生一雾，问：“这些仓库得一模一样，你怎么知哪个对应哪个？”

    “他们若是近期动了手脚，一定会一把新的钥匙，能开一把新的锁，”戎策找到一个尚未磨损掉边角刺的钥匙，这一把比其他多了几分光泽，“这间库房的屋新换了瓦片，黏贴的黄土还没透。加固防守，他们怕什么？”

    说罢戎策已经开了门，白树生猴一般钻去，到堆叠木箱的最上层，挑了一个灰尘少的撬开了，伸手去隔着麻布袋摸：“这是大米，闻着味是去年的陈米，没什么奇的。”

    戎策爬到他边，亮了火折，用刀划开一包大米，拨动两从里面拿一块沉甸甸的金属，平整的切面反火折的刺光芒。戎策掂了掂，一块至少有五斤：“我说今天见他们运货的时候，车辙的度不对。”

    “乌金？怎么回事？”

    “就是乌金，切成小块混来，”戎策将那块价值连城的铁疙瘩扔回箱里，白树生急忙捡起来用袖，被戎策一拳砸肩膀上，“朝廷的乌金被这些混装了自己的腰包。周荐章这个人秉公执法了名，他也应该知走私乌金是杀的罪，怎么还敢监守自盗？”

    白树生看着到手的宝贝被戎策制放了回去，扫兴说：“有人罩着呗。阿策，若是他们犯了法，那就不是伏灵司的事，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撤什么撤，他们若是明早就将证据转移，那谁还能得了？”戎策从箱里挑了一块刻着虞衡司印记的乌金扔给白树生，“你拿着，从后门去，找一匹快去京兆衙门。”

    “不找护方司？”

    戎策摇：“不行，东护方司的彭义东和西护方司的王怀玉都和他好，难免假公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