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

    杨幼清半转过，半晌摇轻笑：“你这是第几次对我说这话了？哪一次是知错就改？”

    戎策不再说话，低垂颅像是霜打的茄。杨幼清也不理会他，推开门向外走，等了片刻后的小孩没跟上来，便驻足转，问：“不回厢房？”小孩瞬间抬，里闪过一光，杨幼清又问：“走不走？”

    “走，”戎策三步并两步跟上去，低声说，“我以为您不要我了。”

    杨幼清看他失落的模样，忽然不忍再冷言冷语相向。别看这个孩在外面作风凌厉独当一面，实际上全靠他在后面遮风挡雨。“我作为师父，还不能打你骂你，教训你？”

    “能能能，当然能。”

    “但是我事公私分明，”杨幼清伸手抓住他手腕，玄铁的护腕冰凉，便转为握住他的手掌，“怎么，第二天就想和离？”

    “就您还公私分明……”戎策嘟囔一声，被杨幼清攥了手，赶忙补上一句，“天底就属您大公无私！”

    叶宇气得快要吐血，昭王妃的两碗银耳莲羹才让他平复了心。他本来以为能以乌金案扳倒周荐章，但谁知父皇竟然拿了一份不明不白的证据，说禁军只是失职让恶鬼有机可乘，上面还有伏灵司的印章。

    分明是监守自盗，却被颠倒黑白。

    后来太提，乌金案并非只有叶斋是受益者。叶宇这才明白，父皇和太哥哥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他们的目的并非什么稀有金属，而是国库里的钱——恰好，这几年赚官家的钱最多的，就是漕帮。

    这是叶宇二十年来第一次和太闹僵，而且是在一众太幕僚面前摔了书简。

    “混账，”叶宇骂了一句，“难他们中没有百姓，只有金银？他们不知宥州的难民如何艰难就罢，难还看不见京城的百姓穷困潦倒？他们知不知，有多少官吏效仿此法？那些官吏藏的可是不是乌金，是米粮！”

    “四殿中有百姓就好，”庄啸鸣将第三碗银耳莲羹递过来，“就怕陛会问，何不糜。”

    叶宇看着新鲜去了苦芯的莲飘在晶莹的糖中，低声：“好一个何不糜。”

    白树生是个很容易被话的人，杨幼清没用三句两句就让他说了在江边见到戎策的事。戎策回到孟府的时候还哼着方言小调，谁知一门就看到杨幼清郁神。他了记，先试探着问：“我是不是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