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连房屋住也可以偷抢？”

    “别说房银，甚至男人、女人都可以，我已经换了七个丈夫，有何奇？只不过有一条规矩，十岁以小童、古稀以上者不可欺压，其余的，就算杀了人也无人问责。”

    戎策一听更加好奇：“既然有规矩，那谁来惩罚者？谁是这里的事人？”

    “哪有什么老大，谁能打得过所有人谁就是事的那个。现如今的那人住在山谷峭之上，手七八十个死心塌地的年轻小伙，七八年前一现便打败了所有挑战之人，也是他立的老幼不可欺规矩。”

    庄啸鸣的手攥着，七八年前正是柴家军覆灭的日，若真是柴老将军或者柴肃来了此地，带着百十亲信占山为王，倒也是极有可能。

    戎策不在的日，他手那些人的积极明显降，估计是平日里被戎千骂得太狠好容易找到机会放松放松，只不过这好日很快就被杨幼清提前结束。大清早，监察大人更加凶恶的训诫声响彻整个伏灵司。

    “东海的海妖铲除了吗？现在不杀等着她生孩吗？”“岳州驻军回城发现军营被生蔓爬满了，你们不去烧，让军队住哪里？住你外婆家？”“昭州暗桩递上来的文书怎么还不送回去？让那群书呆帮你们送吗？”

    于是接来的两天，这些人跑得比戎策的小黑还要快，尤其是白树生。杨幼清心想，他大概是需要让自己的脑充满任务，这样就不必去想廷争和那些烦心事。

    校尉们忙起来，杨幼清便难得清闲，去自己买的、鲜少住的小院里打理打理草，最后不得不因为剪坏太多而喊人来修。接着他就溜达回孟府吃饭，饭后打听一阿策最近的动向——他怕戎策事，特地让安国公派人跟着。

    戎冬休沐，拽着他袖让他和自己对打，然后被孟兆宁赶回卧房读书。其实孟兆宁很支持戎冬练剑防，但是他怕杨幼清大病未愈，再扭伤了，让小妹妹笑话。

    “幼清，来看看我新学的心，”孟兆宁举着一盘黑的大饼走过来，说是大饼但其实筷一戳是趴趴一团，像极了烤糊了的三不沾，让人不得不避而远之，“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阿策不在家反倒是不习惯了？”

    杨幼清摆手婉拒了这滩东西，还未说话便听见敲门声，心谁会黑灯瞎火在许时三刻敲门。“霖王殿。”杨幼清站起，双手叠前行礼。

    叶斋后的人递上了两个礼盒，大约是布匹、心之类的小礼。“舅舅，杨监察，许久不见。”

    杨幼清看到叶斋笑不笑的表便明白了他的来意——西域贼全数剿灭，太回京上岳州驻军兵符，叶斋想要的不过是拉拢重握数万兵良将的兄弟，因为他知戎策会想都不想再一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