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只是说：“他们不应该死在外面。”

    “陛听闻有一世外桃源，误以为是仙境——或者他知这里藏着什么人，但是为了让士兵积极作战，才声称此有无数的黄金和珠宝。柴家军怎会答应调兵，柴家怎么会远离归墟。”

来庇护他们？”

    庄啸鸣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急切说：“当年陛兵讨伐柴家，命令东护方司打阵，郑监察念及和老将军的师生之不肯兵，因而被西护方司监察周荐章暗杀，莫非……”

    男人似是有些惊讶，重复：“我？”

    “柴家是人族的后裔？”戎策激动到咳嗽几声，这次是真的咳了血，“可是为何，为何要谋反？”

    郑辉摇摇：“他们没有去凶险的远方，而是在东海的岸边繁衍生息，作为惩罚，必须时代守护归墟的安宁，却不可。”

    “我知的不过片面，但我想戎千的师父和义父，应该最清楚，柴家为什么世代镇守东海，对这片海域永远忠诚。”

    “门的木牌和亭的对联都是您写的吧，我在佐陵卫的档案室里见过这字迹，实话实说，有几本还被我义父拿来当字帖给我妹妹练，”戎策尽力扯一个微笑，嘴苍白怎么看都有些让人生怜，“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七年前佐陵卫东护方司的监察，郑辉。”

    戎策望着他，半晌抬手弯腰，接着因伤痛咳嗽两声，咙里有血的甜腥味：“您当时问我师父姓名，之后肯给我指引，是因为认识我师父？”

    “您七年前才来到这里，那之前的那些人，又是如何寻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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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认为他们都是无罪的？那您呢？”

    “我与柴将军是师生，与荐章亦是旧友，一同大一同读书，他不会如此冷血。”郑辉摘帽兜，竟是昨日在海上见到的郑平愿——平愿，他到底要平什么愿，为何师父中温文尔雅的大少爷会不斩山谷的烧杀抢掠。

    戎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抿嘴，说：“《河图玉版》中提到‘龙伯国人三十丈，生万八千岁而死’。龙伯人到归墟钓走六只神鳖，致使居民居无定所。人族被天帝驱赶到穷凶极恶的地方自生自灭。”

    庄啸鸣一拳砸在桌上，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十万将士，十万英魂。柴肃呢？他还活着吗？”

    “幼清的品正直，他的徒弟自然也是识大、顾大局的人。”

    戎策彻底明白了：“所以，他们的自卫，成为了陛手中‘谋反’的证据。真是一好戏。”

    在庄啸鸣期待的神中，郑辉艰难地摇了摇：“我假死，带着亲信赶到东海的时候，柴家大宅已经是满目疮痍。老将军弥留之际给了我通往斩山谷的地图，声泪俱央求我肩负起摆渡人的职

    郑辉不回答，反倒看向了庄啸鸣。后者愣了，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堵在嗓却不知从何问起，末了说：“莫非，您知当年柴家兵变的真相？”

    在斩山没有遍布线的佐陵卫，庄啸鸣胆大了，径直打断他：“怎么是谋反！他们肯定是被无奈！”

    杨幼清伏灵司监察，认识郑辉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年，既然师父对郑辉一向是保守地称赞，而郑辉又对师父如此放心，戎策也想不郑辉心怀歹意的理由。但是为何七年前，他不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