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的罪犯。血侍暗中煽风火，不可一世的北朔皇家暗卫得到了消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佐陵卫怎么会允许这些人活在世上，朝廷、天的名誉岂能玷污。结局便是无尽的杀戮，血成河，婴儿蜷缩在父母的怀中哭泣，再被佐陵卫的枪戳中，哭啼戛然而止。

    郑辉赶到山谷的时候，见到了骑着，上染血的周荐章。

    周荐章自告奋勇而来，只为了一人。

    郑辉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凄凉。他应该要庇护这里生活的居民，但是到来，他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曲备想要冲上去和周荐章决一死战，被郑辉拦住，默默退到后。

    郑辉问：“他们都该死吗？”

    “国有国法，不得不从。”周荐章佩剑月沉，向一伸，刀尖停在郑辉颈侧，后者并未躲闪。周荐章顿了片刻，问：“躲了这么久，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郑辉仰起，恍惚间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时代，最单纯的日里，镖局大少爷遇到私塾先生的小儿，他们以为彼此会是一生的知己。只可惜不同不相为谋，即便都加了佐陵卫，但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分扬镳。

    周荐章意在升官发财，而郑辉看到了世态炎凉。

    “荐章，我父母还好吗？”

    周荐章中没有任何的绪宣，他像是一尊无法撼动的雕塑，声线毫无波澜，其中不掺杂任何：“我在替你照顾他们，也会一直照顾去。”

    郑辉不说话了，慢慢闭上睛。他后是杀红了的佐陵卫，是尸横遍野的斩山谷，是人间地狱。他前是曾经最熟悉的剑，周荐章八年不用月沉，今日再度鞘，依旧是为了取他的命。

    一剑穿，周荐章扶住郑辉将要倒的，半晌丢了月沉，双手抱住被血染红失去活力的。苟活了八年，应该也值了。周荐章比郑辉要大一岁，算来，他今年虚岁才只有三十七。

    周荐章忽得用手住血不止的伤，疯了一般晃动那：“郑辉，郑辉！”

    得知佐陵卫倾巢动之后，叶宇跟着启程，但还是晚了一步，到山谷之时，已经是一片狼藉。无辜的孩童瞪大了睛，却没有半呼，躺在被血浸泡的板车上望着远方的天空。

    叶宇一瞬间红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