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累了。”

    丰夏不说话了，残魂赋予他清醒的时间已经被消耗净。他的瞳孔溃散，蜷缩成一团，像是担惊受怕的孩。

    “你安分休息，”杨幼清怕他折腾再吐血，将他的脑袋在自己肩膀上，“被妖怪附损伤的是你的气，今后几个月闭关疗养、调理，不许再胡闹了。”

    “他生的那一晚，是我不明原委留你过夜，不怪你，”孟兆宁低垂着，一行泪缓缓，“我会治好你的，剩的半辈，有我陪你熬过去。我当年为何不持寻你……”

    杨幼清拍拍他的脑袋：“你不是妖怪，你就是我的阿策。指挥使大人担心我们走他的老路，担心有一天被世人发现丢了颜面和前途，但我想，今天过后，他不会再阻拦。”

话音未落，已经被孟兆宁拥怀中。

    戎策半边靠在杨幼清上，还是发酸，说话有气无力：“青丘重现于世，一定会有救治的法。森州沈家的三少爷沈景文是青丘后裔，他也许知。”

    “阿策，”杨幼清忽然，“方才他说，是被人控制的。”

    “我很早就猜来，我和别人不一样，灾星命格不足以使父皇将我逐门，他在忌惮我上的妖怪。他也怕这个妖怪有一天会造反夺权，即便他让人给我刻咒枷，”戎策用额蹭他师父的肩膀，的个偏要弯腰小鸟依人的动作，“他大概不知到底是舘哩釦邇尔澌玲期珥柳妻刘瘤什么妖怪，但他的直觉是对的。”

    “好啊，您才是造局的人，”戎策笑了一声，“您为了让义父答应，竟然把他的未婚妻找到了。好在丰夏留了一条命，好在他们还有不少的光可以共度。但是遗失的时间永远找不回，老师，您以后可不许抛我，就算我变成傻瓜，您也得照顾我一辈。”

    沈景文在村等他们，那副姿态就告诉他们，局是他布的：“抱歉让各位受惊了，我只是想确认，当年相由占据的，就是这一副。”

    戎策猛然抬，他记得沈景文在青丘的时候说过，幻境里现了两个孩，一大一小。原来他并非单单是来查失魂症的案，竟是为了寻亲。诚然，沈景文聪明，懂得投机，但他上没有正气，戎策不会指望他伸援手。

    “谁说的，我，”杨幼清刚想反驳几句逗逗他，忽然见戎策嘴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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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兆宁搀扶着丰夏，杨幼清搂着戎策走树林的时候，太已经缓缓升起，路上多了些提着农的人，好奇地打量他们。戎策忽然一阵害羞想要挣开，又被杨幼清面不改抓回来。

    “国舅爷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沈景文泰然自若摇，这半年来他经历了不少，也成了不少，“正如同现在，我也无法杀了你。更何况，丰夏，是我的哥哥。”

    “你也不怕我杀了丰夏。”

    虽说没有正气，但是有德的人都不会抛亲兄弟不，沈景文还是答应帮助寻找治疗之法。孟兆宁谢过他，与他商议如何安置丰夏和他的养父母，戎策忽然一阵疲倦，将枕在杨幼清上，低声：“老师，我困了。”

    戎策抬起眨了眨睛，明白他师父的意思：“您是说，是沈景文发现了他青丘狐的份，故意让他袭击我？可这是为何，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就算是当初把他绑在树上，现在也该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