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世世纠缠了千百年，到来，竟然纠缠到床上了。

    “阿策，不许胡思想。”

    “我什么都没想。”

    “你瞒得住我？”杨幼清俯亲他，“疼不疼？”自从二十岁拜师，戎策少见杨幼清这样的温柔贴，一时间还有些无从接受，忽然一颤。杨幼清怎么注意不到，立刻一掌拍在他大上：“混小。”

    戎冬的生日宴在冬月初一，一大早她便起来敲东厢的房门，戎策着睛去开了，戎冬嗖一声钻来扫视一圈，问：“大哥哥呢？”

    “嘿，你我房间找杨幼清，那能找到得到吗？”戎策了肩膀，他昨晚趁杨幼清不在偷偷去练刀，许久没剧烈活动反倒有些不适应，“河有两只溺死鬼，漕帮大价钱请他去，昨天一早带着小白他们就走了。”

    戎冬显然有些失望，袖里藏着的东西一角。

    戎策尖一就望见了，笑着问：“怎么，你过生辰，还要给杨幼清送礼？”

    “之前给你纸雕，大哥哥看到了说妒忌，这不是给他了一个，”戎冬大大方方拿来，手艺有比戎策藏在屉里那个好看太多了，而且还涂了，“你记得给他。”

    若是之前，戎策早就开始嗷嚎，之前以为自己在妹妹心里地位更才收到了纸雕礼，好容易击败杨幼清，没想到杨幼清也得了一个。但是现在，戎策只是轻轻用指尖拨了一纸雕成的小刀：“得了，你自己给就行，他中午就能回来。我瞧你就是整日里钻研这个，才考不到榜首，脆让义父给你些钱开个铺，养家糊算了。”

    “也可以呀！”

    “去去去别烦我。”戎策摆摆手又要回去睡，却被戎冬扯住袖让他帮手准备午宴，迎接宾客。孟兆宁去了森州，杨幼清去了霖州，戎策找个人伸冤都不行，生生被戎冬扯到宴厅布置桌椅。

    这次的宴会多是年轻人，帝泽书院的学生文文静静聚在一起讨论新的策论题目，纨绔公凑在一偷偷打量书院的女学生。最吵闹的还属张裕来领的表哥堂弟们，十几二十岁的人竟在院打雪仗。

    冬月的第一场雪就让他们这么糟蹋了。

    戎策站在门收礼，大多是不名贵的小玩意，如果太贵重，那就是对他妹妹有意思，是不义之财不能收，戎策一律退回。他矛盾的，一方面想要让妹妹嫁去，一方面又看不起这些公哥。

    “多谢，里面请，”戎策将礼接过来递给李承，一抬，“小白？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师父呢？”但不过片刻他忽然皱眉，朝后喊：“张裕来，过来替我一会。”